第8章 相王府 (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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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但還未及開口,一聲冷冷的警告聲就在他的耳畔炸響:“姓侯的,你若敢胡說八道,小心老子割了你的舌頭!”
廊簷下,清瘦老人依舊面無表情,反倒是那個跛腳的男子在聽到自家兒子如此說話時,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不多時,積雪巷街口那邊走進來一個身著天藍色長衫的少年,身後跟著個高冠博帶的清瘦老人,兩人緩緩而行到了那一對石獅子不遠處就停了下來。
那座恢弘的宅子大門的頂端掛著一塊做工精細的金字匾額,匾上面以楷書工工整整寫著簡簡單單兩個字,趙宅。
彼時已經三十多歲的趙裕在回鄉之後不久就請了小鎮上一群木工和泥瓦匠將趙家老宅重新翻修,也就有了現在這座門口掛著“趙宅”二字也算氣派的富戶院落。
……
……
“我要說的就這麼多,算是還了你的飯錢!剩下的就別再問我了,多一個字都沒有!你可以滾蛋了!”
來人饒有興致的看著那個坐得高高的發呆少年,也不打擾。
這幾天有那些外鄉人來過他們家說要見他,他大約能猜到某些緣由所以沒有第一時間見他們,但是自從昨天在五方亭那邊跟那個姓楚的泥腿子有了真正的衝突開始,他思前想後還是選擇了今天留在家裡。
一個面色略顯陰翳的少年郎耷拉著雙腿坐在的其中一隻石獅頭頂,身後是灰磚青瓦建成的宅子正門,門前五層臺階下來就能到石獅子面前清一色由大如桌面的青石板鋪就的街面上。
這個簡單兩字的說話語氣好似見了個多年未見的老熟人。
藍衣少年陳奭笑了笑,他轉頭朝著同樣站在廊簷下的那個清瘦老人笑問道:“強不強的……晁老,你聽過茱萸山嗎?”
小鎮中心的十字路口那邊,那個賣書也說書的路姓說書匠依舊躺在路口東北角的書鋪前那張竹製搖椅上,一手捧著那把小巧茶壺,一手端著一本並不厚實的古籍善本。
小鎮上沒有人知道二十多年前離開家鄉的那個趙姓年輕人遠行去了哪裡?只知道他離開了十多年之後再回來時已經瘸了一條腿,身邊還跟著個痴痴傻傻的女人。
站在他身旁的少年懵懵懂懂,很顯然他並沒有那個能耐能聽得見先前這兩段二人之間狗狗祟祟、語氣不善的傳音對話,就只是眼睜睜看著眼前這個坐在竹椅上的小鎮打更人短短片刻間一連串變幻莫測的表情轉換,甚至還覺得有些好笑。
那老婦人依舊低眉垂眸,對於主家少主的目光恍若位居,只是語氣平實回了一句:“老奴愚鈍,全憑公子思量。”
打更人侯君臣說完這句話之後直接指了指官道對面的那座院門,然後就閉上了眼睛開始曬太陽,看樣子是不打算再多說哪怕一個字!
“請講。”名為陳奭的相王府少年坐在石凳上微微後仰起上半身,搭在桌邊的一隻手掌心朝上緩緩抬起,示意趙繼成但說無妨。
清瘦老人只是微微一笑,又搖了搖頭,並未說話。
最開始是那幾家富戶的所謂小公子們帶的頭,比如柳清輝,再比如朱禛……後來就演變成了那些家門修得還沒他家後院偏門氣派的泥腿子狗崽子們也跟著一起念!
少年趙繼成聞言並未直接回答,他凝眉思考了一瞬,又轉過頭看了眼那個站在院牆邊廊簷下的跛腳男人,隨後看著對面的藍衣少年道:“九洲正北的興和洲有個大名鼎鼎的相王府,這是天下盡知的事情!雖然像我們這樣的小地方訊息有些閉塞,但這幾天下來我多少也是知道了一些的,所以這樁買賣我並不排斥,至於能不能做成……我只有一個問題。”
被老人擋住的中年漢子趙裕嘆了口氣,滿頭已經泛著白的髮色和臉上縱橫的褶皺讓這個只有四十歲出頭年紀的男人看起來像是已經年過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