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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一家三口美滿幸福,我微微笑著,躬身輕聲退出了宮殿。
太子被皇上賜名衛承景,身體康健,兩個月後便已白白胖胖,我與沛申每次去瞧,那肉嘟嘟的小臉十足的可愛。
皇上初為人父,激動也歡喜,每次都愛抱著襁褓中可愛的小嬰兒,朝政上的事更多地落到了沛申與厲則身上。我聽沛申同我說,有一次皇后酣睡不曾醒來,小太子哭鬧不停,乳孃哄不好,他只要自己的母后和父皇抱。皇上不忍心吵醒皇后,抱著小太子去上了朝。
朝堂上大臣們先是吃驚,轉瞬便提出許多平日裡皇上絕不對答應之事,那日皇上全部都答應了,龍椅上的帝王摟著那可愛的小嬰兒合不攏嘴。
我時常入宮去看望皇后,眼瞧著皇后恢復鳳體,從產後的微微豐腴又變回嬌俏靈動的少女,也瞧著小太子一日日長大,一歲學會走路,學會喊母后父皇,兩歲會郎朗誦詩,三歲寫得端正乖巧的字。
我每日調理身體,施粥行善、虔誠拜佛,終於也懷上了自己的孩子。
沛申高興得抱著我轉圈,逢人便是一張如沐春風的笑臉。
我孕初的日子,皇后知我不易,派了太醫在我們府中為我安胎調養。
皇上也有意減輕了沛申的政務,好讓他有空陪伴在我身側。
我每日悉心安養,終於平安生下一個乖巧的女兒。
小嬰兒面板嫩白,眉眼很像沛申,沛申起名徐今夕。
而這些年裡,皇后曾經的侍衛莊初九也終於入了宮向皇后請求賜婚。
皇后在魏都與各地開了許多家食肆,專貢火鍋,初九得皇后信任,不願入仕,一直在宮外各地照看食肆。
他是在走水路去外地時無意救了一江湖女子,那江湖女子武功了得,只是當時奄奄一息落了難。她每日跟在初九身邊,起先初九拿她當婢女使喚,她也不惱,待初九要回魏都,她說想跟上,初九不曾答應。
她一路悄悄跟著,在初九遭遇打劫時才現身,輕而易舉救下初九,原本笑眯眯地想等著初九被她驚艷到來誇她,不想初九隻拿她當空氣。
她一氣之下便決心跟著初九,這一跟就是死皮賴臉的一輩子。
初九入宮來求皇后時,我與陳眉也在。
他跪在皇后身前道:「屬下酒後失態輕薄了她,她是清白女子,屬下得負責。但若公主不願,屬下一切都會聽公主的。」
皇后正抱著太子玩鬧,她讓慕秋抱走太子,笑道:「我想知道你是為自己酒後失態負責,還是真心想娶她?」
初九猶豫了會兒:「她古靈精怪,死纏爛打,江湖那一套花招耍得狠,若屬下不應,她恐會鬧到食肆去。」
皇后笑:「我希望你明白自己已經動心了,你知道我希望你有個好歸宿,我自然是答應的。」
皇后欣慰於此事,為初九大辦了婚事。
陳眉喚初九大哥,喚那女子嫂嫂。我聽陳眉同我說,她嫂嫂生下了一個白白胖胖的小女嬰,皇后也高興,給了孩子許多禮物。
那時,我的女兒小今夕正長到兩歲,穿著皇后賞賜的狐裘小襖入宮去參加年宴,命婦們都喜愛她,皇后尤愛她奶聲奶氣,抱著她捨不得撒手。
我撞見皇后盈盈含笑望著皇上,輕聲說:「我給你生個女兒吧,讓哥哥兒女雙全。」
皇上明明也是極喜愛小今夕的,卻是笑答:「有景兒就夠了。」
我記起皇上那年的話,他是不想再讓皇后經歷那種臨盆之痛。
太子也尤喜歡同小今夕玩鬧,宴會散後抱著小今夕不鬆手,死活要將人留在宮裡,我們都被他逗笑。
後來,姊姊從周國傳來書信,她生下了第三子。
蘇嘉北也終於成了婚,娶的是泔南書香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