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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 陳登科出現在問診臺旁,沒開口說話。 而是直接拿起了桌上那張,錢醫生給葉璇開的藥方看了看。 “茯苓、石斛、西洋參、熟地黃、五味子、墨旱蓮、山茱萸……” 無一例外,全是滋陰補腎的藥物。 而且,在用量上,要比平常更大了許多。 看來,這個錢醫生找不出葉璇的真正病因,便準備盲目給她加大藥量,進行猛攻了。 真是個庸醫! 幸好今天讓他給碰上了,否則,葉璇若是按照這個方子繼續吃藥。 用不了一年半載,就會因為強補過剩,體虛不受,不死也殘。 “你,你是誰呀?”錢醫生疑惑的看向陳登科。 陳登科卻是看都懶得看他一眼,朝著葉璇說道:“這位警官,這個藥方不適合你,你不要再吃了。” 說著,陳登科便將錢醫生開的方子,直接丟進了垃圾桶。 錢醫生一愣,隨後皺眉道:“嘿,小子,你找茬是不是?” “把眼睛放亮一點,這兒可是懸壺齋!” “不用強調,我知道這是懸壺齋。” 陳登科面無表情的說道:“都說名師出高徒,如果你的醫術真是跟董懸壺學的,那看來,這位在江城人人稱道的董神醫,也不過是個浪得虛名的傢伙。” “你說什麼?!” 陳登科的話音剛剛落下,整個藥鋪內,所有人的眼光,便齊刷刷的轉到了他的身上。 “哪來的野小子,竟敢褻瀆董神醫的威名,你想找打嗎?!”錢醫生拍桌而起,憤怒不已的喝道。 就連一旁的葉璇,都不由的皺起了眉頭。 董懸壺和錢醫生,是天差地壤的兩個人物, 她可以質疑錢醫生千百次,但對於董神醫,卻必須保持敬畏。 因為,董懸壺無論是師承,還是治病案例,以及在醫學界中做出的學術貢獻,都是不容置疑的。 眼前這個看起來比自己還要小上幾歲的傢伙,怎麼敢這樣亂說話的。 難不成,是個對自己見色起意的二流子,看到自己跟錢醫生髮生爭執,就想趁機過來表現,口無遮攔? 陳登科因為在監獄中待過五年,身上多少沾染了一些不法分子的氣息。 而葉璇身為刑警,天生就對這種氣息敏感。 當下,便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頓時沒好氣的朝陳登科說道:“別胡說八道,我的事不用你管,趕緊走開。” 陳登科聞言一愣,怎麼好心還被當成驢肝肺了? 陳登科的心裡一陣鬱悶。 看來這回,可是真遇上了個胸大無腦的活標本。 不用我管?我還不想管呢! 陳登科撇了撇嘴,要不是人命關天,他肯定轉身就走。 只不過,身為醫者,不可意氣用事。 “警官,我好心提醒你,你不領情就算了,怎麼還用一副防小人的表情看著我。”陳登科無語道。 “我為什麼這幅表情,你心裡不清楚嗎?” “你聽到我說錢醫生開的藥方吃了沒效果,才順著我的話來提醒我,我為什麼要領你這份不安好心的人情?”葉璇毫不客氣的懟道。 “什麼?我不安好心?”陳登科指著自己,不可置信的說道。 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 這年頭,想做個好人,有這麼難嗎? “警官,我拜託你搞清楚一點好嗎?” “藥方不適合你,那是我自己看出來,而不是順著你的話,才那樣說的。” “你的話莫名其妙,我根本都聽不懂。” 陳登科解釋道。 “你看出來的?你怎麼看出來的?”葉璇滿是質疑道。 “廢話,當然是用眼睛看出來的啊。”陳登科也來了一點脾氣,直接朝葉璇問道:“我來問你,你的病症是不是已經持續了幾個月了?” “是又怎麼樣?”葉璇淡淡說道。 這種資訊,隨便推算一下都能知道了。 這傢伙,演戲上癮了是嗎? 再糾纏下去,小心她發飆! “那你這幾個月,是不是總感覺四肢乏力,心煩氣躁,難以入眠,手心腳心腋下等處,都較為容易出汗水?”陳登科繼續問道。 “是啊,你到底想說什麼?”葉璇沒了耐心。 陳登科說的這些,都是錢醫生診斷過的。 “彆著急,我最後再問你,你最近是不是很容易走神,發呆,健忘?喜歡沖涼,一天至少三次以上。”陳登科說。 “是……啊!”葉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