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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擬器、芬得拉家族,亦或是正處於重建過程中的整個蟲族,互不相欠。
這是阿舍爾心裡的記賬單,卻不是蟲群們的。
當這筆賬平了之後,蟲群們陷入了難言的焦躁與恐懼——
“到底寫了什麼?”
“是媽媽留下的東西嗎?”
“歌利亞,裡面有什麼?別浪費時間了!”
……
在混雜的聲音裡,歌利亞的太陽穴不受控制地跳動著,祂恍若傀儡般喃喃著蟲母選擇離開的答案,冷白的手指正緊緊攥著那張還留有蟲母指腹下馥郁芬芳的稿紙。
那麼得甜蜜,也那麼地誅心。
“……那裡,是什麼。”
“什麼?”歌利亞看向聲音沙啞的旦爾塔。
明明是前一晚才擁有和蟲母結合機會的幸運兒,但祂此刻看起來就像是被抽走了靈魂的木偶,或許是致使始初蟲種昏迷的藥劑作祟,或許是清醒後面對只剩下自己的床鋪,總之不管是哪一個,都足夠令這隻向來沉穩、難辨喜怒的始初蟲種大受打擊。
在祂的尾勾抑制著防範本能的時候,那截針管則毫不猶豫地紮了進去。
發生在清晨時的一切歷歷在目,旦爾塔回憶,自己在那一瞬間的時候真的無法反抗嗎?在注射器內的液體進入祂的血管時,祂真的只能任由自己昏迷、任由蟲母離開嗎?
問題的答案是什麼已經不重要了,但旦爾塔知道,這截豁口,是祂親自為蟲母開啟的。
垂落在祂身後的尾勾顫了顫,像是霜打的茄子,了無精神氣。祂思索著,是什麼讓媽媽這麼迫不及待地想離開?是祂,還是他們……
亂七八糟的想法流轉在旦爾塔的大腦裡,祂面色冷凝,衝著歌利亞沉沉地開口,“我說,那張紙的背後,是什麼。”
那裡似乎是祂之前忽略掉的一部分被暈染開的字跡。
歌利亞擰眉,剛想翻轉紙張,就被急性子的迦勒搶了過去,“磨磨唧唧,我看看!”
普普通通的白紙因為沾染了蟲母的字跡而變得格外珍惜,迦勒搶奪的動作看似粗魯,實際上一點兒勁兒都沒使,同樣怕紙張被撕壞的歌利亞幾乎是在看到對方伸手的同時,也鬆開了自己捏著的力道。
祂們誰都小心翼翼。
紙張安然無恙,很快在迦勒的手裡被翻了一面。
其他不認識字的蟲群們急急慌慌,迫切地想知道媽媽曾留下過什麼樣的內容。
“哈……”
低頭看著文字的迦勒卻忽然笑了一聲——像是生氣又無奈,還充滿了一種強烈的自嘲。
旦爾塔垂著眼皮倚在門框,始初蟲種體內強大的細胞消化、分解著殘留的藥劑,祂的軀幹越來越有力量,暗淡的猩紅色豎瞳也褪去霧氣。
祂看向笑容褪去後嘴角緊繃的迦勒,尾勾晃晃悠悠,勾走了那一截紙張。
歌利亞眼底擰著霜,看了看迦勒,又看了看指骨捏著紙看了便不懂的旦爾塔,“到底寫了什麼?”
嘖。
只見白紙的背後,被暈開的墨跡潦草留下了兩句話——
“我不喜歡你們那樣看著我。”
“我害怕你們會撕碎我。”
似乎是因為當事人的沉吟和思考,筆尖的墨跡落下了一片橢圓,而在暗色之後,是另一句話。
那大抵是蟲母猶豫後才又加上去的——
“你們能擬態出我喜歡的審美,卻沒辦法變成我喜歡的模樣。”
沙沙。
是旦爾塔的手指摩擦紙張的聲音。
祂嗤笑一聲,鎖骨胸膛上印有那些來自蟲母、卻即將癒合的咬痕,聲音輕得厲害,“……媽媽,他啊——他怕我們。”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