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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媽媽。他實在沒有氣力了,不小心趴在他媽身上。
郝志遠、謝琳娜急忙過來拉他起來。他說不礙事,不小心滑倒了。他要去背媽,艾山不讓,由他背老師。
艾山把麗達背進氈房,謝琳娜跟著照料媽媽。金大雨讓郝志遠把烏拉孜汗背到地窩子爺爺平時的住房,繼續將他趴下倒肚裡的水。金大雨到屋裡往下坐沒有坐穩,一頭倒在地上,和烏拉孜汗躺在一起。
崔正岡對郝志遠說大雨是累的,不礙事;那位同學受的是皮肉傷,不要緊,要他們繼續打魚,多打一條魚,就有一個同學少挨一天餓。郝志遠說網被烏老師割斷了,打不成魚了。崔正岡說他去補網,短網也可以用。老漢回頭看了看烏拉孜汗說,這位同學得住醫院,他身上的傷容易感染。郝志遠說待會兒讓拉魚的車把他拉回學校。崔正岡猶豫了一下,認為這類事情,由學校自己處理,把網修整好繼續打魚是大事。
玉素甫和另外兩個學生騎馬趕到漁場,他的馬後鞧上捎著一張魚網,另兩位同學扛著網杆和繩子,崔正岡對玉素甫說他是個好學生,郝志遠向爺爺介紹他是學生會主席,老漢笑笑說“難怪”。
那眼網投入了使用,魚明顯的少了。
崔正岡把魚網修理好的時候太陽已經升起,河兩岸打魚的人多了起來。魚潮已經過去。這一夜打的魚在七十噸以上。這是他的粗略估計。新組織的學生對打魚不懂,他也沒有更多的精力和心思在河邊指揮,一家四口人現在三個在昏迷中,他低著頭走向氈房,看麗達醒過來沒有。這時,學校的領導與教師,帶著大批學生,每個人都帶著裝魚的工具,有面袋、書包、筐子、抬把、麻袋等等。他們早已經從學生嘴裡知道了網被枯樹絞住,麗達老師、金大雨、郝志遠、謝琳娜搶救烏拉孜汗,烏拉孜汗不聽金、盧交代不要往深水走的情節以及烏拉孜汗已經被拉魚的六根棍拉往回學校的路上,紛紛去看望麗達、金大雨、謝琳娜。娘仨已經醒來,只是臉色蒼白,顯得很疲倦,沒有說話的氣力。
這一夜打的魚據後來統計,大約在八十噸。學校發揚共產主義風格,給縣上、地區兩個幼兒園各十噸,自己留六十噸。學校也按照崔正岡的要求給他的院子裡拉大約兩噸多。
這晚打魚的過程在全縣城傳頌開來,地委宣傳部派文字功夫最強的幹事與報社記者戈壁舟去採訪報導。宣傳部幹事與記者對事實的認定和事件的看法不一致。戈壁舟認為,報導的重點、順序應當是崔正岡、烏斯金娜、金大雨、謝琳娜、郝志遠、玉素甫。宣傳部幹事認為重點、順序應當是烏拉孜汗、崔正岡、烏斯金娜、玉素甫、謝琳娜、金大雨、郝志遠。
記者認為烏拉孜汗不應當宣傳,他沒有典型事例,他是不聽勸阻,冒險向深水裡去引起後來的一系列故變,不是他,打的魚會更多,其他人不會受傷到生病。宣傳部幹事認為,關鍵是金大雨不該把牽馬拉綱的工作交給沒有經驗的烏拉孜汗。記者批評宣傳部幹事,不能因為烏拉孜汗是管宣傳的地委副書記的兒子就歪曲事實,打擊他人。誰的體力都有個極限,崔正岡、烏老師一家四口人為公共利益,從死亡線上回來,累垮了身體。意見分歧太大,文章不能合寫共同署名,分別寫稿,各自發表。但是在能否上報問題上又發生了風波。
戈壁舟的通訊因近水樓臺先得月,先交編輯部發稿。清樣還未出來,宣傳部長指名要求抽看稿子,文章被壓了下來。宣傳部寫的通訊因與事實出入太大,當事人不在採訪筆記上簽字,更不在稿子上簽字。宣傳部要求學校黨支部蓋章,學校領導說他們對情況的瞭解與報導不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