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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總搶他的話。
卓起雙手抬過自己的頭頂，微微彎腰，語氣恭敬：「你你你。」
卓一張了張嘴，想說什麼的時候又說不出來。
話都被這小子說完了。
單意找了個臺階給他，「那謝謝老闆，沒有其他事的話我就先走啦。」
卓一點點頭，看向身旁蠢蠢欲動的某人，眼神嫌棄，「你也走，我不想看到你，礙眼。」
卓起巴不得自己被趕，「好嘞，老闆。」
然後他快步跟上單意離開的身影。
一出門，發現她就站在門口。
單意看到他出來後，低頭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一起吃個飯？」
卓起對於她的邀請感到意外，心裡卻樂開了花，忙不迭地點頭，「好。」
——
兩人在學校附近找到了一家小飯館。
上了菜後，單意倒了杯茶遞到了卓起的面前，說了兩個字：「謝謝。」
卓起一聽，就知道她說的是剛才的那件事。
「害，我們不是朋友嗎，說這些幹嘛。」
單意：「這頓我請，你可不準拒絕。」
不管怎樣，這份工作能成功應聘上，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卓起。
卓起也沒推卻，「難得意姐請客啊，我可得多吃點。」
兩人自從那天高考結束後在學校見過一面，就沒再見面了。
單意的整個暑假都忙著做兼職，是透過微信朋友圈，才知道卓起考上了清大的計算機系。
他曬出了自己被清大錄取的網頁截圖，配的文字是：【臨神的學弟。】
程星臨本來跟他們同一屆，後來高二被保送進的清大，一下子就升了輩分。
而且他跟卓起一樣，都是計算機系的。
想到這個，單意問道：「程星臨那個比賽還沒結束嗎？」
他們三個之前讀高中的時候就建了個微信群聊，前不久單意拿到了清大的錄取通知書，就在群聊裡說了一下。
後來程星臨冒了下泡，說自己要去參加a競賽，回來後再聚一聚，慶祝他們兩個考上清大。
卓起：「快了吧，應該這幾天就會回來了。」
提到程星臨，卓起就像開啟了話閘子：「臨神可忙了，大一的時候就開始去參加各種各樣的程式設計比賽，總是見不到人。」
「之前無意中聽他提起過，好像還打算創業。臨神都這麼努力了，搞得我心態都要崩了啊！」
單意笑了笑，像是想到了什麼，「他這麼努力，應該是有原因的。」
卓起也跟她想的一樣，他輕嘆了一口氣，「可不是。」
他這回說話的語氣都變得鄭重了些，「他在等小檸檬。」
小檸檬的全名叫路以檸，是程星臨喜歡的女生。
路以檸高二那年選擇出國讀書，歸期未定，他們就再也沒聽到跟她有關的訊息了。
儘管程星臨從未主動提起過那個名字，可身為他好兄弟的卓起很清楚地知道，他只是藏在心裡了。
卓起突然就有些感慨，「臨神當初怎麼就沒把小檸檬留下來呢……」
如果當初臨神把小檸檬留了下來，那現在他們兩個人的結果會不會就不一樣了。
單意聽言，搖了搖頭，似有感悟般開口說道：「卓起，等你以後有了喜歡的人就會明白——」
「比起你想要的，你會選擇成全她想要的。」
她相信，程星臨自己也知道他該挽留的，但是他沒有。
因為他選擇成全了路以檸的夢想。
＊＊
週日的早上，可能因為最近的生物鐘原因，單意醒得有點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