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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橫了二女兒一眼:「你平時很少與你姐姐來往,她出事之後你倒突然想起那點可憐的親情了?有這心思平時多走動走動不好?」
二姐的臉漲得通紅,嘴巴一張一合,欲言又止。小五坐到一邊,問道:「爸爸,那個槍的事情——」
「別擔心。」 風文瀾抬起一隻手止住了兒子的話頭:「我可以保證做手術的每個人都不會將此事說出去的,警察那邊也沒問題。你們嘴巴也嚴一點,還有李玉笛那邊怎麼說?」
「她還沒緩過來,等她緩過來的時候再談吧,不過她大機率也不會說出去的,畢竟她弟弟想殺人。」 小五說道。
雲涓受傷較重,但萬幸的是子彈沒有被打中關鍵臟器,加上洛梅島距離琴洲的天音島醫院很近,直升機連夜將雲涓和安笙送到醫院。叔公親自打電話,天音醫院的院長馬上過來為雲涓做手術。她現在雖沒醒來,但已脫離了危險。安笙同樣安然無恙,只是尚未醒來。子彈穿透了雲涓的身體打到了他的身上,傷害已降低了不少。
二姐活那麼大,危險還從來沒有離她那麼近。趕到醫院得知情況後,她忽然想起了與雲涓多年的姐妹情誼,想起她們才是這個家裡同父同母的姐妹,竟不受控制地嚎啕大哭。是叔公忍無可忍罵了一句安靜,她才捂住嘴巴,止住了哭聲。
在icu外面的等待漫長,不知過了多久,雲涓終於挺了過去。全家人這才鬆了口氣。在這件事上,無論雲琦和安笙犯了多大的錯誤,風家人(除風予安)是一定會袒護兩個孩子到底的。中國人最重家庭,無論內部怎麼鬥,他們始終是打斷了骨頭連著筋的團體,該一致對外的時候絕不含糊,如果團體裡發生了什麼醜事,大家也會心有靈犀的瞞著。
幸運沒有來到李家那邊。玉笛沒能等到活生生的李玉竹,而等到了一具冰冷的屍體。
李伯母發出一聲哀嚎,然後栽倒了下去,李伯父本就有基礎疾病,也被兒子的死亡打擊到無法站穩,捂著臉痛哭出來。幸好小五在旁邊扶了一下。
李玉竹的屍體被放到了擔架上,白色的布覆蓋了他年輕的容顏。玉笛鼓起勇氣看了一眼,其實如果忽略掉傷口和鮮血,那孩子看起來就像睡著了。玉笛忽然想,馮真真死的時候是不是也這樣,他們都從高處墜落離開人世。
當眾人抬起擔架的時候,玉笛脆生生地喊了句:「竹子。」
她的聲音婉轉又清晰,語調很平常,就像在呼喚弟弟回家吃飯,一如過去十幾年的歲月。只是那個為她打流氓的弟弟已永遠不在了。
傅琛的腳步停了一下,轉過頭看到玉笛眼睛裡銜著淚花,她又顫抖著聲音喊了句:「竹子。」
這次的聲音比上次大了一些。傅琛擺擺手,示意他人把李玉竹抬走。
玉笛最後喊的那音效卡在了喉嚨裡沒發出去,淚水順著臉頰落下。
那天是玉笛一生中最灰暗的一天。她雖然家境並不富裕,如果沒有遇見風予安,那她就是始終沒穿上水晶鞋的灰姑娘,過著普通甚至有點潦草的人生。失去父母時年紀尚小還不知悲傷為何物,除此之外,她本不會有大起大落的悲傷。
雲涓雖撿回一條命,但子彈還是重創了她的身體。風家人怒不可遏,先是撒氣到了風予安身上,然後又撒到了李家人身上。雲琦和安笙可沒有把馮真真從樓上推下去,但李玉竹卻將槍口對準了安笙。即便是,這樣的復仇也不是對等的。
況且馮真真本來就患有憂鬱症,誰知道雲琦和安笙的「惡作劇」是不是正好撞到槍口上了,說不準她那段時間就想自我了斷的。
容惠筠一來就對李玉竹進行了一通批判,並稱如果遭遇了網暴是可以透過合法途徑進行解決,私下尋仇是絕不可取。
風予羲立即跳出來給妻子助威:「如果不是老天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