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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頓,強調:「我可不在乎他受沒受傷。我就感慨他跑得快,從小到大他就跑得特別快,遁術修煉得特別好。師姐你說,是不是那個時候他就不安好心,盤算著要入魔了呀?」
鳴珂微笑,「也許吧。」
沈小晏與蕭君知壓根沒和她說起這件事,莫非他們在刻意瞞著她?
樓洗聳肩:「不過現在大家都在傳,凌霞仙子拿到魔核,修為才能漲這麼快。嘖嘖嘖,風水輪流轉,你醒來的時候,他們來雲山逼你交出九霄天音,現在風向一轉,又變成被逼著交出魔核了。」
鳴珂搖頭,靠在石上,道:「爭來爭去,有什麼意思。」
樓洗:「我早就看不慣凌霞那副刻薄模樣了,老妖婆一個,把指月城那幫人慣得,天天在外面搶這個的寶貝,搶那個的寶貝,不幹好事!」
鳴珂:「雲山不如從前,那些魑魅魍魎便生出來了。」
樓洗頷首,表示贊同,「以前師祖在的時候,才不會有這麼多亂七八糟的事。」
松風仙君還在的時候,人間有秩序,天地有規則。
雲山弟子懲善揚惡,治天下不平,宛若天道。
想到師祖,鳴珂心裡嘆了口氣,可是才百年,過去的秩序全然不見,沒有絕對強者的約束,仙門又變成原來那樣,處處殺人奪寶,爾虞我詐,這條長生仙途,充滿血色迷霧。
有什麼意義呢?
她與樓洗走到欄杆邊,倚著欄杆,有一搭沒一搭聊天。按理兩人暌違百年,難免疏離,可剛才糖果子讓生疏消散,兩人聊天,語氣如舊。
說著說著,樓洗忽而提及到元青木。
「要是師兄在這裡就好了。」
在眾多師兄中,樓洗只喊元青木作師兄,其他人都是直呼其名,沈憐青也是如此。這些人都是刺頭,誰也不服誰,若是同輩有人讓他們信服,除開鳴珂外,也只有元青木了。
鳴珂問:「我記得你同他也不怎麼好。」
樓洗訕訕笑兩下,「師兄他面冷心熱,我知道的嘛。以前我偶爾也會想,師兄師姐都走了,泉下作伴,也不寂寥,未嘗不是壞事。」
鳴珂:「嚯,原來你想著我們死。」
樓洗搖頭,「師姐,若是無事,你到觀雪峰上彈一曲《魂歸》吧。」
鳴珂心一動,想起蕭君知讓她彈的第一首曲子也是《魂歸》。
聽到她問「為何」,樓洗怔了片刻,笑道:「觀雪峰是離縫隙之間最近的地方,當時師兄就是在那裡失蹤的。」
「為什麼是《魂歸》?」他回頭看鳴珂,詫異地說:「這是他最愛的曲子。他說你第一次見他時,彈的曲子就是魂歸……師姐,你連這都忘了?」
鳴珂茫然地眨了眨眼睛,淺色瞳孔裡一片茫然。
樓洗低頭,輕「哈」一聲,皺起眉嘟囔:「你以前給他彈這首陰間曲子,還故意扮鬼嚇過我。太陰間了,怎麼會有人喜歡聽這種曲子。」
他搖搖頭,一臉嫌棄。
鳴珂陷入迷惘中,茫然地回想過去,想半天也想不起來。在她記憶裡,師弟那張憂鬱而清癯的臉隱在雲山迷濛白霧裡,若隱若現,時而模糊,時而清晰。
從指月城回來後,她就沒怎麼再見過蕭君知,去問幾次,都說是閉關。
而回來當夜,元青木的屍首在天音峰消失。
鳴珂悟道以後,觀察敏銳,能看見一絲似有似無的黑線自山道往下,朝觀雪峰蜿蜒而去。
她站在山崖上,長風鼓動雪袍。
看了會,鳴珂轉身,回到自己的洞府。
她尚有許多事情要做,修煉、重鑄靈脈,應付腦中喋喋的天外來物。
至於心中一閃而過的惆悵與悸動,只是修道路上,最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