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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蟬示意金繡開啟匣子,「沒什麼,縣主說得了幾支宮花,讓我戴著玩。」
黃綢緞布,放著八支奼紫嫣紅的絹紗宮花,是市面上少有的樣式,卻不是什麼貴重東西。
眾人的視線都集中在託著宮花的黃綢布上。
這是宮裡的東西,還不是一般人能用得了的!
連姜如玉都嗅到一絲不尋常,結結巴巴道:「縣主這是什麼意思啊?」
「能有什麼意思?」趙霜霜佯裝清高地瞥一眼宮花。
「逢年過節的,宮裡總會給臣子賞東西,年前宮裡賞的臘八粥母親不也喝了麼?咱們趙家,別說祖母那裡,就是我也有太后、皇后賞的東西。縣主時常進宮,得幾支宮花不稀奇,她膝下沒有女兒,可不是見個人就隨手賞了?」
雖極力壓著,但話語裡那酸溜溜的味兒還是飄了滿屋子。
趙曉雪不敢拆嫡姐的臺,只低頭裝聽不懂,趙霏霏可不客氣了,冷笑道:「我竟不知原來咱們趙家有這麼大臉面,宮裡賞的,我怎麼一次也沒瞧見過?大姐姐,莫不是都叫你給昧下了?」
趙霜霜惱恨她不分場合瞎抬槓,拿住長姐的架勢教訓道:「三妹妹慎言,這是縣主家,不要大呼小喝丟趙家的臉。你想要什麼,回家裡跟我要去。」
趙霏霏委屈得想哭,「要教訓我自有我娘在,用不著你說。我才不要你的東西,我舅舅會給我買的!」
姜如玉和寧氏一看勢頭不對,趕忙一人一個拉開,各自輕聲哄著。
姜蟬左右瞧瞧,決定再加一把柴,「這就是霏霏妹妹的錯了,大老爺是朝廷命官,賞賜東西自然也是因為大老爺的功績,二老爺……到底是白身。」
這一下連寧氏的臉也不好看了。
「你會不會說話?不會說話閉嘴!」趙霜霜城府再深,畢竟是個十六歲的姑娘,連番打擊下根本沉不住氣,「別的不會,挑撥離間你倒有一手。母親,您也不管管她,就由著她胡鬧?趙家丟臉,您不也跟著丟臉?」
姜蟬一把把她從姜如玉身邊扯開,「少跟我娘大呼小叫,你頭上戴著的是我孃的金鳳釵,拿來!」
刷,姜蟬伸手就從她頭上拔下來,順帶揪下一縷頭髮。
趙霜霜疼得想尖叫,下一刻就緊緊捂住了嘴巴——她心裡清楚得很,今天這個場合絕對不能鬧起來!
從來沒這樣憋屈過。
趙霜霜想哭,又怕出去讓人看出來,強忍著眼淚,低聲恨恨道:「你給我等著!」
姜蟬呵呵一樂,「快去梳妝,聽見外頭的人聲沒有,準是來人請我們去花廳。」
趙霜霜氣得要死,然而只能嚥下這口氣,捂著歪歪斜斜的髮髻趕緊躲到裡屋,急匆匆一頓收拾,好歹是趕在管事娘子來之前收拾好了。
這次春宴擺在臨水的小花廳,共有兩層,一樓是五間的敞廳,門扇全部拆去,用蟬翼紗屏風隔成三進。屋子正對著那一大片櫻花樹林,風動樹搖,碎花如雨,映著蕩漾的碧波,好似地上燃燒著的粉雲。
姜蟬仍安排跟趙家坐在二進的席面,位置不算特別靠前。
經過剛才的口角,趙霏霏越發待姜蟬親熱,示意她看前面幾桌:「最前面的是襄陽侯章家,最得寵的章貴妃就是襄陽侯的姐姐,她生了十三皇子,據說連皇后也要避其三分——皇后只有一女。」
「緊挨著襄陽侯的是首輔李家,他家你應該知道,大伯父是李首輔的門生,他們關係很好的。」
「誒,劉家怎麼也坐在前面?」趙霏霏瞪大眼,「劉知府四品官,怎麼比咱們還靠前?」
姜蟬順著她的視線望過去,恰好劉婉娘也朝她這邊看過來,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一碰,都露出幾分笑意。
劉婉娘幾不可察一點頭,旋即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