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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肯定是知道是自己的身體原」肖明忽然收了口,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可他又到處造謠中傷他前妻,所以您才說感覺田勝是故意找茬離的婚,而且這麼多年從來沒去糾纏過對方。」
「田勝前妻家的教育方式已經持續很多年了,是誰會給兩個孩子送去兩套根本不會被她們父母接受的繪畫本和漫畫去呢?」
「徐隊您是懷疑,送書的人,是田勝?」
「小明,你說會不會這麼一種可能:田勝之所以想方設法離婚,是因為他清楚自己乾的是傷天害理的事情,但最近卻發生了什麼變故讓他忽然想去看看前妻的孩子?因為他也曾幻想過自己會有這麼一對優秀的女兒。」
「這」
雖然提出了這種假設,但似乎對現階段的案情並沒有起到什麼實質性幫助,徐子軒搖搖頭把這近乎天馬行空的想法丟擲了腦海:「我們先回隊裡去吧,看看灝禹和唐支隊那邊都有些什麼收穫。」
z省雲中市,看守所。
「袁毅,你明天這時候申請見我,到底想說什麼?」
坐在椅子上的袁毅面色看起來有些憔悴頹敗,他不是不想對安灝禹或是徐子軒說,可好幾次話都已經到了嘴邊,最終卻還是沒有勇氣。或許是一旦說了,他就要面對自己最不願意去面對的事實——周春來、李瑤、尼克馬丁這些無辜的人其實就是自己害死的,自己其實和其他的殺人犯並沒有什麼兩樣,這一瞬間袁毅真正感到了恐懼,因為事到如今,他再也沒有一點點機會去贖罪,也最終沒能忍住自己的眼淚。
他沉默了好一陣,然後抬起一雙年輕卻眼神空洞的眸子,緩緩開口:「安隊長,把錄音筆開啟吧,我想和你說說牧羊人」
——即便從袁毅記事以來,他幾乎就一直過著冰火兩重天的日子,一方面母親、姐姐對他百般呵護,另一方面父親、母親對姐姐百般凌虐,自從他偷看到那些不堪的畫面,父親就會把他拖到地下室,逼他站在角落裡,逼他親眼看著他不敢上前阻止,不敢說不要這樣,不敢報警不敢求助,因為姐姐會被欺負的更慘。他能做的,似乎只能是閉上眼睛捂住耳朵,然後哆哆嗦嗦地等待著關門聲響起,最後衝到姐姐身邊和她抱頭痛哭。
可兒時的日子過得再不好,但優越的家庭條件讓袁毅在物質上從未少過什麼,甚至得到的都是當時最好的。他吃過很多種糖,可卻覺得自己從來沒吃過這麼好吃的棒棒糖,儘管它包裝的很土氣,儘管它是殺死自己父母的男人給他的,儘管屋裡那兩個人已經被刺傷到血流滿一地,奄奄一息。
「小毅,你去街口那邊的游泳池外面等我。」
「你為什麼殺死他們?」袁毅站在邊上,背靠著關上的屋門,嘴裡因為正含著一支棒棒糖而顯得吐字有些不清不楚的:「他們也和我父母一樣,都是做了那些壞事的壞人嗎?」
「他們做的」男人抬起手抹了把臉,手上的鮮血擦在下頜和側頰處,襯得那半張咧嘴笑開的臉如同嗜血惡魔:「更壞。小毅,把你嘴裡的糖給我,還有你手裡那張糖紙。」
袁毅不禁打了個哆嗦,卻十分聽話地把棒棒糖和糖紙遞過去,然後開啟屋門離開了這裡。老老實實地站在文化宮的游泳池外,裡面那些玩水的孩子們笑得十分開心,他漠然地聽著,不想注意力卻被一個正吃著娃娃頭冰淇淋的高年級男生吸引了。
袁毅一眼就認出來了,這個人就是殺死自己父母的男人時常看的那張照片裡的那個人。
「叔叔,你不是說要在這裡找一個人嗎?」
「接不到了。」
「為什麼?」
男人沒有回答,只是從衣服兜裡摸出了一枚黑色紐扣,低下頭沉默地看著,似乎帶著恨意。
「那叔叔你要帶我去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