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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陶老師,有什麼問題您儘管說,我一定虛心接受。」
「嗯不知道徐警官您有沒有聽說,金馬花園小區的那個殺妻案?」
徐子軒一瞬愣住,雖然他不明白陶老師這話的意思,但也只遲疑了一下就立刻道:「平州市警方好像已經把犯罪嫌疑人控制住了吧?」
「不是兇手的問題。」說話間,陶老師忽然收起了適才客氣猶豫的表情,定定看向眼前的警察,一雙秀氣的眉已經緊緊糾結在了一起,說話的語氣也顯得格外嚴肅認真:「這個案子受害者是我堂姐,她生前正在暗中調查她們學校的一起性侵事件。」
見徐子軒沒什麼反應的樣子,她又鄭重地補充了一句:「我堂姐是初中教師。」
徐子軒這下終於清楚了,不管陶老師是想完成親人的遺願還是想阻止悲劇繼續發生,她是想讓一個警察去繼續調查這起發生在裡的惡性案件。
說實話,他出院也沒有多久,都還沒怎麼去仔細思考自己的未來。按照警察隊伍政審有關要求,家庭成員和主要社會關係成員中如果有曾被判處死刑或因危害國家安全罪被判刑,或者因故意犯罪被判處有期徒刑以上刑罰正在監所服刑、監外執行的,均不宜錄用。
而據「捕蛇人」許嵐死前所言,自己的親生父親是個連環殺手,他不僅殘忍殺害了趙國慶一家,更虐殺了自己的養父母,甚至灝禹全家也被他滅門,這世上恐怕沒有一個詞能準確形容他所犯下的種種惡行。他很有可能仍在逍遙法外,可這些情況一旦查實,自己肯定是不能繼續呆在警察隊伍了。
徐子軒很難想像,「牧羊人」究竟會怎麼對付自己,但他更難以想像某天會脫下這身警服,而且省廳對此事一直沒有拿出什麼明確的意見,他不免會對前路生出幾分茫然。
——聽到廚房裡流水聲不停,正在收拾收拾桌子的徐剛急匆匆跑過來,一看是兒子正在洗碗,繫著圍裙、挽著袖子、墊著腳尖挨個把碗放在頭下面沖的嘩嘩直響,雖然水濺的到處都是,可模樣還挺像那麼回事。看著灶臺上「洗好」的碗,徐剛笑眯眯地揉了揉兒子的頭髮:「小軒,這麼洗可把油漬洗不乾淨啊,看到上面的洗潔精和洗碗布了嗎?得先用它們反覆搓乾淨了再沖洗才行,最後啊,還要用這張乾布把碗裡的水擦乾淨。」徐子軒癟著嘴,目不轉睛地盯著爸爸耐心給自己做了示範,然後重重一點頭就開始迫不及待的依葫蘆畫瓢,原本黏滋滋油乎乎的碗碟一個個都變得瓷嘟嘟亮晶晶的……
洗潔精在手心漸漸變成了棉花糖一樣白花花的泡沫,如果人也能和碗碟一樣,無論有多少髒汙漬油漬只要這麼一洗一衝就能潔淨如初,好像從未被髒物沾染過一樣,那該多好。
徐子軒轉過頭去看正在和抽油煙機較勁的中年人:「爸」
「誒。」
中午吃完飯,沈茹說是要去商場給苗苗買幾件換季的衣服,留下他們爺倆兒收拾廚房,這個滴油盒不知怎麼回事卡的特別緊,沈茹每次都拿它束手無策,等著兩個兒子回家的時候再清理,安澤文這回也算領教了,伸著脖子又是掰又是搖的還是怎麼也取不下來,只差要去拎把錘子過來直接敲掉了。
徐子軒在圍裙上擦了擦手:「爸,我來。」
抬起手背擦了擦被這小小滴油盒弄得直冒汗的額頭,安澤文果斷讓到一邊,看徐子軒手腕只是那麼一抬一扭,然後用了個巧勁兒就取下來了,不由給兒子豎了個大拇指:「行!」
「爸,您去休息會兒吧,這兒交給我就行。」
安澤文雖然剛剛一直在擺弄抽油煙機的滴油盒,可餘光卻瞥見兒子剛剛站在水槽前發了好一會兒呆:「小軒,你有什麼打算嗎?」
「我想繼續查下去。只是」徐子軒稍微頓了頓,把滴油盒裡的剩油緩緩倒進垃圾桶,然後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