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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棲生宗權,正是如霜的叔父。她父親臥龍客宗奇,死在東海奇域,自小便的叔父帶大,更帶著她雲遊天下,臥龍客兄弟倆,是紅綃電劍孃家的一門遠親,算起來還長一輩,兄弟倆早年是武林中的奇人,功力高不可測,但極少管閒事,不是老一輩的江湖名宿,不大知道他們的名號。尤其是臥龍客身死東海奇域之後,江湖上巳不再有人知道他們的蹤跡。名號在江湖人的記憶裡逐漸消失了。九幽天魔對他們不陌生,一動手便力斃五馬兩人,他怎不害怕?上官唯真在拋人時弄個手腳,花魔被雲柄生接住後,已經無法說話了,全身不住顫抖,張口結舌,眼珠似要突出眶外,臉色卻一如平時但呼吸十分吃力,雲棲生將人放下,收劍訝然叫,“嫂子,你怎麼了?”接著,他臉色一變,手忙腳亂地檢查花魔的五官和經脈,倒抽了一口涼氣說:“是天玄斷脈手法制住了任督二脈,天哪!晚了,下手太重。天下間會天玄斷脈奇學的人,目下只有一個失蹤已久的天玄子上官文靜,是長春教中第一高手,據說已死在嶗山,怎麼這人也會這種歹毒手法?”
他想追人,但又不能丟了花魔不顧,他將人抱至路旁放下。突聽遠處蹄聲入耳,扭頭一看,一匹健馬從杏林中衝出,奔入茫茫風雲中。更遠處,九幽天魔一群人馬已經不見了,遠出視線之外!他在花魔身前後一陣推拿拍打,顧不了嫌疑。片刻,花魔的呼吸平穩了,眼珠漸漸縮入眼眶,突然吐出:“叔叔……救……救你的侄女,我……我不……不行……了……”
“什麼?霜丫頭?”雲棲生大驚地問。
“被……被他……們……擄……擄……”話未完,已發不出聲音了。
“嫂嫂,誰擄去了她?誰擄去了她?誰擄去……”雲棲生形如瘋狂地叫,但叫到最後,他絕望地放了手。
兩匹健馬馳過官道,他想飛躍而起,攔馬追人,但在路旁他站住了,馬上是兩個村姑,怎能動手?接著,從北面蹄聲又傳,兩匹馬從涼廳前衝出,如飛而至。
待馬來近,去棲生突然出擊,將馬上的人的震落,奪了坐騎扭頭叫:“請替我照顧傷者,回頭還你的坐騎,一切拜託。”聲落,他已驅馬奔出十餘丈外去了。
來人是春帆兄弟,被出其不意推落坐騎的人是春帆,他本想迫追,他一聽雲棲生的聲音中包含懇求的情愫,他忍住了,向已催馬超前追趕的春虹叫:“虹弟,算了,看傷了的是誰?咦!是女人。”他走進一看,突熱抓住花魔的肩膀大吼:“花魔,你也有今天,你這母狗,你……咦!”
春虹到了,飛躍下馬,走近伸手探著,驚道:“是天玄斷脈手法所制的。怪事!師父在落馬坡告訴過我,天玄子上官文靜可能已重出江湖,將是大大勁敵,怎麼花魔卻被天玄斷脈手法制住了?”
“管他是被誰所制,剜出她的心肝來祭奠三弟。”春帆咬牙切齒,湛盧劍出鞘,將手一揮,花魔胸腹裂開,撥出最後一口氣。他們不管燙手的鮮血,摘出花魔血淋淋的心,用風帽盛了塞入腰帶中,扭頭一看,惑然道:“虹弟,你怎麼了?”
春虹在未解決和如霜的事之前,到底不忍心向花魔下手。再說祥雲堡他全身行功恢復精力,今早又急急啟程,所以還不知道如霜先到祥雲堡傳信的事。假設兄弟倆不是療傷和急於上道,定會知道如霜的事,也不至下手剜花魔的心了,春帆被仇恨矇蔽了理智,下手夠狠,春虹心中不忍,所以扭頭避過。經春帆一問,他怎能將他和如霜的事說出來?用手向不遠處的人馬屍體二指,說:“大哥,看那兒。”
“他是九幽堡的人,看樣子,中原香主和東南香主拼了,涼廳前的女屍是花魔的人。快追,你騎馬。”春帆急急地說。
“大哥,你的傷尚未痊癒,我走路,快!”
兩人一馬踏雪飛趕。春虹的兩條腿比馬還快,若真要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