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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立各地分壇的大計,成就極大,原則上為每一府設兩個香壇,一個是教主公開的,用來應付邪教中知名人士。另一個是在極端秘密,只有九幽魔域主要人物才知香壇的工作進展情況。這座香壇不但暗中積極活動,也監視江湖動靜,所以也是九幽魔域的江湖耳目和極有力的臂膀。他將這兩座壇,取名為明壇和秘壇。對外,明壇喚做分壇暗壇為香壇。二堡主告訴花魔廣信分壇,當然是明壇。
廣信府香壇建立不到一年,活動尚未能積極展開,只因這兒是入浙要地,並且附近有許多武林知名人士,江湖人往來很多,不敢公然活動。
分壇壇主是本地地頭蛇,名是毒刀王雲。這傢伙刀並未帶有毒藥,而是刀不出則己,出則狠辣無比,下手不留情,所以稱作毒刀,是一個無惡不作殺人不眨眼的惡賊地痞。
分壇座落於府城外西門城根下,面對著西行大路是一座三進院的平房。外面是店面,店名永隆,出售柴米油鹽。從外表看,決看不出是一處藏汙納垢的江湖秘窟,難怪絲毫引不起官方的注意。
花魔晚上得到分壇王壇主所供給的訊息,四更天便離開店出城,取道直奔靈山。如霜已經趕來會臺,母女兩客店相逢,恍如隔世。
花魔覺得女兒神色有變,但激動中無暇細問。她告訴如霜明日將有要事往靈山一行,卻未將內情說出。如霜不想太早對母親打聽九幽天魔的訊息,免得引起母親的疑心,急不在一時,她表示願與母親闖蕩江湖,以後再回東海奇域。
花魔還以為女兒自經死難逃生事變後,對鬼域江湖心帶恐懼,自是心喜,仍命她穿著男裝,靈山事後再回東海。
不巧的是,如霜的侍女小慧,頭天帶了如霜的遺物回到東海去了,小丫頭以為小姐埋身雲靈山洞內,不勝哀傷,不想再在江湖行動,帶著焦慮心,悽然回到東海奇域。假使小慧不將花魔以葛春帆的性命,換師魚青珠的事說出,大錯便無法鑄成。如霜聰明過人,至少從“葛春帆”三字上,猜出這人必與葛春虹有關,決不會讓母親濫殺。
陰錯陽差,終於轉變得不可收拾,真是天意。當晚,母女兩並未在一塊,凌晨,母女兩在北門外會合,花魔共帶二十名修為了得的侍女,如霜一個女扮男裝,走在—起十分起眼。二十一名美貌女人伴著一個俊美的書生進入山區,理該起眼。七十里路在這一群武林高手來說,算不了一回事,不消用輕功神行術,兩個時辰多點便趕到了。
靈山並不好看,沒有插雲奇峰,沒有絕壁飛崖,綿延十餘里,看去並無異處。初冬將至,草木枯黃,舉目遠眺,但見黃葉滿山,寒風中凋林呼嘯,黃葉隨風飛舞,一片蕭條景象,枯黃的草像在寒風中瑟瑟沉吟。
山南展開了一片廣闊樹林,枝頂上殘葉簌簌作響,勁風掠過樹楨,殘葉飛舞中,嘯音如波濤撲岸。樹林右邊是一條
小溪,古道過林,繞往山左麓,可以通抵饒州府德興縣。
從樹林中段,岔開一條小徑,往山上婉蜒而上,沿上山小徑到達山腰一處小谷,前面使出現一個三家村。說是三家村未免太過份,但怎麼數也不到十所瓦屋。
花魔來到谷口,站住打量村中光景,黛眉緊鎖,對身邊侍女低說:“小聰,你看出村中有異麼?”
小聰看了片刻,神色凜然地答:“稟主母,確是有異。”
“你講講看。”
“近午時分,村中不見有人,犬吠音零落,而且吠音如鬼哭,這是講,村中人不多,連狗也覺得寂寞和恐怖,即使有人也不會多。”
花魔搖頭,道:“我不是指這些,你真笨。”
“啊!主母是指樹外的林泉草石?”
“正是此意。”
“小婢認為,好像並無異處。假使暗隱奇門,便不該讓人可以在居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