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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存繼。”一個美人在一邊小聲接話,卻立刻就被怡妃一個眼刀嚇得縮了回去。季華鳶對著那小美人安撫地一笑,介面道:“對,晏存繼。我昔日幫北堂朝解決了這個大麻煩,本想一走了之。是他對我晝思夜念,將我們從前的信物掛在王府的大海棠樹梢上招搖,並且趕走了府裡所有亂七八糟的人。唯有此,我才有些鬆動。而我真正肯回到王府,也斷不是為了他的這些痴情,而是我的老師——也就是北堂朝手下的一個醫師對我說,他對我思念到了發狂的地步,腦袋不清楚,如同失心瘋一樣。是我那恩師百般懇求,懇求我至少暫時留在王府,待他病氣痊癒、能夠心平氣和地看待我的離去時,再做打算。”
“你說什麼?”怡妃聽得目瞪口呆:“你是說,即使到現在,都是北堂王在求著你不要走。而你,隨時還有離開的可能?”
“當然了。”季華鳶一臉理所當然地攤攤手,順手拈起一顆提子塞進嘴裡,邊吃邊說:”噢對了,剛才你說的翻牌子。確實是這樣的,王府裡也有牌子,不過和你想得不太一樣。”
“有何不同?”
“王府裡的牌子是我派工匠打造的,共分紅、黑、綠三塊。每晚北堂朝處理完了事務,會按照我的喜好為自己沐浴,有時候我會要求他用花瓣洗,有時候會要求他用一些更刺激的藥材,當然了,有時候他表現好,我會考慮和他一起洗。等他把自己裡裡外外洗乾淨了,才能讓下人捧著三塊牌子呈給我,由我來決定今晚他的去留。”
“你!說!啥!”一直坐在角落裡的地位最低的一個女子終於忍不住了,幾乎是目瞪口呆地看著季華鳶。季華鳶嫵媚一笑:“我若是翻了紅牌,代表北堂朝今晚有榮幸與我同睡,若我在紅牌上畫一筆,他可以摟著我,若我畫兩筆,可以辦正事。我若翻了黑牌,代表我今天很累,但並不是因為他惹了我,所以他睡他的主院,我睡我的飛鳶樓,誰也不惹誰。若我翻了綠牌,則代表他今天惹了我不痛快,他就要被我罰去青樓過夜了。”
季華鳶話音落,亭裡陷入一片死寂。他滿意地打量了一圈周圍人石化的表情,最後落在舒妃同樣受了驚嚇的表情,有些無辜地聳了聳鼻子。
其實如果周圍沒這麼多人,他還挺想對舒妃“喵喵”叫兩聲,安撫一下她受驚的小心臟的。
季華鳶頓了頓,歹毒地補充道:“你們也別不信,其實可以想像到,像我這樣的極品,北堂朝抱慣了,冷不丁被打法到青樓去,到那庸俗齷齪之地看那些庸脂俗粉獻媚,於他當真是酷刑啊!”
轟隆隆!在場的人再一次如遭雷劈,紛紛僵硬在當下。季華鳶長吁了一口氣,悠哉悠哉地捧過茶杯,開始仔細的品茶。
亭子裡的女人們愣了足足有半盞茶的工夫,才終於回過了神。
要說啊,這女人的消化能力就是比男人強!更何況季華鳶的話雖然驚世駭俗,但卻暗中謀和了她們心中想都不敢想的奢望。一時間,亭裡由極靜變為炸鍋,所有人都忍不住激動地問起來——
“華鳶公子!你簡直太棒了!那什麼,王爺跪過你嗎?”
季華鳶笑得眯起眼:“跪過跪過,他從來都是給我跪著洗腳的。”
“啊!北堂王當真好賢夫!”那女子捧著自己的心臟栽倒在同伴身上。季華鳶但笑不語,等她緩過來了後才不急不徐地補上一句:“是賢妻。”
“啊!”
“華鳶公子!先告訴我,北堂王會給您下廚做飯嗎?”
季華鳶嚴肅地一挑眉:“槐花蝦仁雲吞,北堂朝的拿手菜!”
“還有呢?”
“還有……還有可以現學啊!我想吃什麼學什麼,學不會跪著學,跪著再學不會不給飯吃!”
“啊,北堂王好可憐……”
“這有什麼,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