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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停下動作。
當熊海瑪花了快十四個鐘頭、一面緊咬著筆型手電筒,好在黑暗中勉強維持眼前的照明,一面努力伸展手腳、趴伏著身子,在狹小冗長的空間匍匐前進時,心中不免擔憂的開始想著:
這樣下去,在宴會結束前,她當真能採訪到傳說中,白凰院飯店的總經理,宗方聖佑嗎?
當總編交代下,要她採訪當今最炙手可熱的企業新貴宗方聖佑,這件工作時,海瑪就已經懷疑,這是主編打算故意刁難她、要讓她知難而退自動辭職走路的邪惡計劃,
她也不過是一用電腦寫新聞稿就當機,去沖洗照片就曝光,叫她影印就使機器卡紙,讓她泡茶就摔破杯子,要她打掃就用掃把撞倒剛巧來視察的董事長而已……
只是偶爾偶爾會出點小棰,總編又何必故意這麼藉機欺負她?
對了……一定是因為上次她接電話時,不小心向對方洩漏總編告假去喝花酒的關係,才會讓總編對她挾有私怨……
但她又不是故意的,誰知道那通電話是總編夫人打來查勤的……也不過就是被罰跪算盤幾個鐘頭,總編也實在是太小家子氣了。 怪她多嘴?可誰讓他要在外頭風流呀……
別提海瑪還只是個剛從專科畢業、進“二週刊”雜誌社見習沒多久的小記者,就連他們社內最資深的前輩、出了名的八卦記者陳念樺,耗盡兩年時間辛苦的追著宗方聖佑卻徒勞無功。
頂多也只拿到了宗方家所飼養的六隻狼狗咬人的齒痕照——還是在陳念樺被送去急診前從自個兒身上拍下的……
所以海瑪怎麼左瞧右看,都覺得采訪這位幾乎快讓大家質疑,到底是否真有其人的神秘男子,對她而言是件不可能的任務。
但,一來她捨不得放棄這份好不容易找到的工作;二來有志者事竟成,沒試過以前又怎麼知道她不行?
再說她的搭檔攝影師也保證陪她一起冒險,這一想她也安心多了。
唉,海瑪不這麼安慰自己,她可能連試試看的勇氣都沒有。
人嘛,總是要懷抱希望走下去,這是總編給她的最後一個機會,也挑明說了給她一個月為期限,要是再採訪不成就滾回家去吃自己。她不拼了命去做也不成。
所以當聽聞白凰院飯店,邀集各方名流士紳舉行豪華晚宴、並且宗方聖佑將以主辦人的身份出面致詞時。
連同海瑪在內的各家傳播業者,都將這宴會視為絕妙良機,為了爭奪訪問宗方聖佑的機會,展開前所未見的喋血攻防戰。
因為白凰院飯店方面,除了在一個月前,由發言人召集新聞界發表一篇簡單短訊外,一概不接受任何形式的訪問。
就連會場佈置與菜色也被視為飯店最高機密,半分也不曾外洩,以至於各家記者只能各憑本事搶新聞。
就見到這一個月來,不僅有不少記者想扮演客人混進飯店,此外舉凡在飯店周圍一百公尺徘徊不去的觀光遊客、送披薩的小弟、扛著快遞的送貨員、路口賣黑輪烤肉的攤販……
甚至是郵差郵筒、電線杆和資源回收站,乃至於飯店門前那一整排突然出現的行道樹,幾乎清一色都是記者們的偽裝,守在一旁蠢蠢欲動,打算在宗方聖佑一露面之時立刻衝上前。
可就算這些精心巧妝的記者們,沒被宗方聖佑的隨行保鏢識破而予以驅離,但為了減少競爭對手,記者們彼此還互相排擠,輪番向飯店服務人員密告他社記者行蹤,來個借刀殺人。
最後的結果,便是到了宴會舉行的那一天前,鉤心鬥角的記者們全數陣亡,一個也沒潛入成功。
這場混戰唯一的殘存者,就是熊海瑪與她的攝影師搭檔彭霖。
說她是殘存者其實不太對,因為海瑪根本就還沒來得及加入戰局,戰事就宣告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