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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來。
微微停頓之後,他面露猶疑,最終還是一咬牙將自己剛剛瞧見的東西也給錄了進去。
即便身為魔修,巫邢那模樣看起來也不與曾經見過的那些瘋癲之人相同,與其強自隱瞞,倒還不如干脆交代了出去,證明自己的價值。
先保下命來,其他的一切好說。
拿到玉簡看過之後,巫邢才知曉東方景明知道的比他想象的還要多。
巫邢並沒有想錯,這人的確是剛奪舍不久。
他手中握著玉簡把玩著,這塊白色的玉簡之中記錄著逼供出來的資訊,在看過之後卻是讓巫邢有了些想法。
這人對於萬花谷的資訊瞭解的其實並不多,之所以一眼就瞧上青巖也的確是因為見了他體內那支笛子,至於為何如此挑釁……
應該說這人天之驕子當慣了,沒見過這種全然視他於無物的情況。
通常都是別人討好他,從來沒有他主動去搭理別人的時候。
以這人當初的身份而言,即便是口出惡言也是會被他人笑笑矇混過去,只是如今東方景明的宗派早已經銷聲匿跡了。
那一宗派消弭已久,巫邢甚至從未聽聞它的存在。
但這一切瞧起來不像作假,巫邢承認,東方景明雖不說氣度如何,但眼界是極高的。
之前與青巖搶那一支筆也並非是刻意為難青巖,只是那支筆的確是個好玩意兒,否則也不可能入得了巫邢的眼。
東方景明那手法瞧起來,不說到底與判官筆法有何淵源,卻也是善用筆法之人,方奪舍不久,那支墨玉筆倒是恰巧緩解了渾身空蕩的尷尬。
要說東方景明這人的來頭,說小不小,放現在來看也不大了。
東方景明的宗派在數千年前的川彌上,地位算得上是極高的。
他們整個宗派都十分閒散,專精之處亦是五花八門,與那些修習同樣功法,幾乎一眼就能瞧出師承何處的宗派截然不同。
宗派之中並不要求門下弟子一定得修行什麼,外門之中的藏書之處便有不少心法,有緣者即可習得。
道法、醫術、相術、煉製之法、奇巧淫技甚至魔修功法亦有少許。
整個宗派之中沒有門第之見,除卻修魔的弟子放任自流之外,修為到了亦或是在專攻的方面取得了突破,便能升入內門。
而內門之中,卻是莫名以專精相術之人為多。
這一點誰都沒法兒解釋,就連這宗派的宗主也頗感頭疼。
這樣散漫的宗派卻有一個頗有氣勢的名字,玄天宗。
這與其說是一個宗派,不如說是一個散修的集合之處要好得多。
但說是散修也不合適,哪家散修會有籠統的職位分佈呢?又有多少散修能夠找到足夠震懾一切窺伺之人的幾個老怪做靠山?
玄天宗內外門弟子,加上俗世記名弟子,其數量卻是夠得上川彌四陸之中一流宗派的規格了。
可是內門弟子在這其中所佔比例實在是少得可憐。
倒不是說外門弟子修行不夠努力,而是玄天宗運道怪異,入了宗門,除非修行相術,推演天機,順著天機運道而行,否則任何一道皆無法突破分神壁障,死死卡在出竅巔峰,再不得寸進。
漸漸的,玄天宗便成了相術大宗,門下弟子入門皆修習相術,修為到了之後,再視興趣而接觸其他的方面。
可這相術卻是與自古早傳承下來的莊家衝突了。
雖說文無第一,武無第二,但莊家自古以來便是這川彌四陸之中唯一強盛的相術世家,從未有過能與莊家相提並論的存在。
如今突然冒出來了一個玄天宗,這宗派的存在在莊家看來便是橫亙在喉頭的鯁,稍微一有點動作都讓他們覺得抽著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