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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於夢冬困惑。
「於夢冬,那再像他,也不是他。」陳雨井閉上眼睛,「我爸很愛我,對於幫助過我、照顧我的朋友,他一直都很感激。」
陳雨井的聲音像浸了露水的葉片,彈出別樣的生機:「我已經做錯過事,不會再錯第二次。他要我多感恩,他不會允許我,再做對不起朋友的事!」
於夢冬握著電話,久久發不出聲音。
他臉上寫滿不解,像不知世事的孩童,天真又無知。
「他的意思是,你的那些幻象,只能欺騙自己。」
於夢冬結束通話電話,按下全息艙存放室的開關,蕭以白站在門外,冷冷看他。
「在你弟弟眼裡,媽媽是嚴厲的,在你眼裡,她永遠是溫柔的。」蕭以白走進來,平靜敘述,「在你眼裡,於清嫉妒心重又較真,事事愛計較,其實那只是他喜歡在媽媽面前表現,和你爭風吃醋,在你母親眼裡,他就是個可愛調皮的小兒子。」
於夢冬扶著全息艙艙門,一動不動看著他。
「他小時候雖然調皮,但是個熱心腸,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他的小學同學都很喜歡他,那些所謂欺負、霸道,背後都還有幫助和善解人意。」
「你對你弟弟的認知,如此侷限且狹窄,你給他設定的人設,只是你自己這麼認為。」
於夢冬眯起眼睛:「你胡說。」
「你知道我說的都對,才一直不想放過我。」蕭以白深吸一口氣,「於夢冬,那場害死了司機和母親、導致弟弟大腦神經受損的車禍,到底是誰造成的?」
於夢冬肩膀劇烈地抖動:「司機、司機疲勞」
「你明知弟弟或許不是這樣的人,也知道自己需要那個窺探回憶的研究,卻始終不肯去試圖瞭解一下別人眼裡的於清。是因為你想用自負,掩蓋你的罪行。」蕭以白看向他的眼神充滿憐憫,「畢竟如果不是你和於清忽然在後座爭執,撞到了正在高危路段開車的司機,這場車禍不會發生,對嗎?」
於夢冬捂著耳朵尖叫起來:「不是!不是的!不是我!」
那場車禍的尖銳聲劃進腦海,於夫人因為來不及阻止而驚恐的臉,於清破穿耳膜的尖叫。
「哥哥!」
他以為自己在麻痺裡已經模糊的記憶,原來這麼清楚明白。
「你再老是嚷著要媽抱,我就打你!」
「略略略,你長大了,但我還是小孩!我就有這個特權,你揍我啊嘻嘻!」
「我真揍你!」
「你真的敢揍我!於夢冬你為大不尊!你打你弟弟!」
「我就打你!小心機鬼!」
「那我也打你!」
「兩位小少爺別鬧了,我們現在在走急彎。」
「小清!夢冬!不許再鬧了!」
「啊!!!哥哥!!!」
於夢冬喘息著回過神來,抓著自己的頭想把這段記憶摔出去,是他先動的手,是他撞到了司機。
是他害得於清像個沒有靈魂的活死人,是他害死了司機叔叔和母親。
所以他要彌補,他要找回來。
要媽媽,要活蹦亂跳還是那麼淘氣的弟弟。
就差、就差那麼一點點了!
他扶著全息艙跌坐在地上,又抬起槍對著蕭以白:「你說再多也沒用。蕭以白,我可以坐牢,可以死,但是小清的大腦晶片只差最後這一步了,有了這個晶片,你也可以找回你母親,甚至是真正的蘭橋。難道因為找到一個贗品,你就滿足了嗎?」
「於夢冬,阿姨已經死了。」蕭以白冷冷打斷他,「人不會是一成不變的,於清長大了,也未必還會是小時候的模樣。」
「只有活著的人才是真實的。」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