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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失去了一輩子。
杜若予低頭扶額，她討厭自己這樣患得患失。
衛懷信卻未想起這些小事，他忽然湊到杜若予身邊，要她往玻璃門裡瞧，&ldo;你猜他們在聊什麼？&rdo;
客廳裡，原本環繞在老友間的興奮和喜悅像被颶風席捲，頃刻蕩然無存，就連進去沒多久的杜衡餘，此時也是滿臉凝重。
&ldo;剛剛還好好的。&rdo;杜若予奇怪道，&ldo;這是怎麼了？&rdo;
衛懷信說：&ldo;看起來聊得不是很盡興。&rdo;
杜若予想進屋，卻被衛懷信攔住。
&ldo;你最好先別進去。&rdo;
&ldo;為什麼？&rdo;
衛懷信撇嘴，&ldo;你出來後才變得古怪的氣氛，說明這會兒的話題是特意避開你的，你現在進去，就不怕他們尷尬？&rdo;
這四個人之間，需要避開杜若予的尷尬話題，用腳趾頭都能想到是什麼。
杜若予皺眉，她往後退開兩步，站到了陽臺最角落。
衛懷信看她肢體與神情，沒有做聲。
不知沉默多久，杜衡餘重新回到陽臺，冷風撲面，他看向杜若予，打了個寒顫。
杜若予的手腳都快凍麻木了，&ldo;他們在說什麼？&rdo;
杜衡餘撓撓後頸，並不隱瞞她，&ldo;陳鋒說了他的病，是肝癌，做過一次很危險的手術，說是撿回半年的命。&rdo;
這符合衛懷信之前的猜測，杜若予忍不住瞥他一眼。
杜衡餘接著說：&ldo;他說自己很快就要死了，死前不僅想見見老朋友，還想做件最重要的事。&rdo;
杜若予已經猜到陳鋒想做什麼了。
&ldo;他想抓住當年殺害媽媽的兇手。&rdo;杜衡餘的聲音很輕，承載了這間屋子裡外許多人的不確定，&ldo;他說只有這樣，等他死了見到媽媽，才不枉當年至交一場。&rdo;
咱們中的少數派 第十二章 查與不查
杜若予暫時無法呆在家裡，因此當衛懷信突然要求她送自己回慈心，她不假思索便答應了。
她逃似離開那個窒息的家以及那些關懷備至卻故作輕鬆的目光，直到下樓，才發現自己是被衛懷信牽著手的。
她急忙甩開手，嘴裡僵硬地道謝。
衛懷信問：&ldo;謝我什麼？&rdo;
杜若予說：&ldo;謝你找藉口讓我出來透透氣。&rdo;
&ldo;因為你看起來像是快死了。&rdo;衛懷信哼哧一聲，擺擺手，&ldo;我倒想留在那兒，聽聽他們要怎麼重啟舊案，去抓十多年前的殺人兇手。&rdo;
杜若予搖頭，&ldo;沒那麼容易。這事當年被當成重案，又是鄭叔和黃叔親自負責的，耗費許多人力物力，依然查不出兇手，十七年過去了，什麼線索都斷了，現在還能查出什麼？&rdo;
&ldo;十七年前查不出的案件，不代表如今不行。&rdo;衛懷信說，&ldo;刑偵技術日新月異，就說dna技術，十七年誰能想到現場一根頭髮一點皮脂殘存都能指證犯人？白銀案已經透過dna-y染色體最終逮捕二十多年前的連環殺人兇手，包括十年前的杭州搶劫殺人案，犯人也被繩之以法，還有什麼是不可能的？&rdo;
杜若予輕輕搖頭，&ldo;你說的這兩起，都是因為犯人的基因資料被記錄在案，多年後他們本人再次違法，被警方錄取指紋血樣，比對上了違法人員的基因資料庫後才被暴露出來的，不是所有的懸案都有這樣的&l;運氣&r;。&rdo;
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