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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又好笑又好氣,她從前對劉得只是沒感覺,如今卻是敬而遠之了。
退婚後,母親終究還是對郭聖通提起了對問雪母子的處置。
大舅是真起了殺心的。
是大舅母把劍放在脖子上以死逼之,大舅方才放下了那劍。
只是那孩子雖然留下來了,大舅仍舊沒認他,更不準備給問雪一個名分。
他把旁支中一個和他輩分相當的守寡無子的婦人尋來,問她願不願意過繼那孩子為孫子。
那婦人若不是對亡夫有一番情意,怎會這麼多年苦守在劉氏?
當下聽說亡夫香火有繼,那孩子也是劉氏血脈,忙喜出望外地應了。
於是,大舅重金貼補了那婦人,尋了個吉日請了人來見證,正式把那孩子過繼出去了。
如此一來,從宗法上說,那孩子和大舅雖是血脈至親,卻只是族親了。
大舅母怎能忍見親孫子就這麼變成沒甚幹係的旁人,哭鬧不已。
大舅只冷冷地問她一句,&ldo;孤是不是從了你的心意,把這孩子留下來了?&rdo;
大舅母無話可答,終究只得這麼算了。
而從始至終,表哥不曾求一句情,說一句話。
就好像這場鬧劇,與他無關一般。
姑且不論他對問雪也沒有情意,但既然問雪為他十月懷胎,他就該對她負起責任來。
若是他能在大舅面前堅持要履行從前對問雪名分的諾言,郭聖通還真會高看他許多。
堂堂七尺男兒,如此沒有擔當。
一輩子中還指不定要經受多少大風大浪呢,這樣的人能人安全感嗎?
大舅顯然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他重重地鞭打了劉得一頓,待他傷愈後還要親自帶在身邊嚴加管教。
至於大舅母,母親說大舅本要禁大舅母的足。
只是顧慮到如此這般會叫大舅母顏面掃地,將來在晚輩和宮人跟前都抬不起頭來才作罷,只不許大舅母再管事。
可大舅又沒有別的妃嬪,管事之權不在大舅母手中也沒什麼要緊的。
母親因此嘆氣說,&ldo;說來說去,還不是心疼她,才捨不得重罰她。&rdo;
這倒是,大舅的痴心便是郭聖通都看得分明。
怕大舅母受委屈,才始終拒絕納妾。
可怎麼大舅母就不能將心比心呢?
郭聖通嘆了口氣,無奈地擱下筆,隨著郭況到了庭中。
軟綿綿的雪鋪滿了庭院,潔白一片。
風中隱隱浮來梅花的冷香。
郭況非拉著郭聖通堆雪人,&ldo;阿姊,你都沒玩過雪,玩雪真的可好玩了。&rdo;
郭聖通知道今天不陪著他玩是不行的,便也沒有拒絕。
她轉身從侍女手中接過狐狸皮手套戴上,和郭況堆起雪人來。
郭況玩雪是玩慣了的,半點都不怕冷,玩得興高采烈。
他的快樂感染了郭聖通,她唇邊也悄然綻放出了笑容。
他們玩了一上午的雪,庭院中的雪被他們踩踏的不成樣子。
但等雪人完工後,郭聖通瞧著還真有一番成就感。
姐弟倆出了一身薄汗後,心下都痛快了不少。
他們略在廊下站了站,常夏便催他們該去錦棠院中用午膳了。
姐弟倆便結伴而行,一面走一面說笑。
走到半道上時,郭況忽地問郭聖通:&ldo;阿姊,你還記得劉文叔吧?&rdo;
☆、第一百四十七章 圖讖
郭聖通心下一驚,驀然回眸,語氣儘量平緩鎮定地道:&ldo;隔三差五的,你就得提起他來。你阿姊記性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