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ldo;都戌時了,我們用晚膳吧。&rdo;
郭況立馬嚷起餓來,又著起急來:&ldo;我用了飯後還要念書寫功課呢。&rdo;
母親瞪了他一眼,&ldo;明日不是不用上學嗎?白日裡再寫,晚上把眼睛給熬壞了。&rdo;
用過晚膳後,姐弟倆陪著母親在庭中散了兩刻鐘的步當做消食後,母親困的不行便先去安歇了,姐弟倆在廊下又閒坐了片刻便也各自回房了。
夜裡不知何時又下起大雨來,沸沸揚揚的雨點重重落下,砸的窗欞都有些發顫。
暴雨滂滂沛沛而來,颶風緊隨其後,電閃雷鳴間天地都似乎要被撕裂。
羽年被雷雨聲驚醒後,便躡手躡腳地下榻披了褙子去裡間看郭聖通有沒有嚇著。
見她還兀自睡的香甜,心下便暗自慶幸,悄悄地挪回了腳重新縮回到矮榻上躺下了。
狂風暴雨還在繼續,庭中樹枝被卷得嘩嘩作響,好似要被連根拔起般。
羽年睡意朦朧間,忽然聽得一聲似是夢囈的聲響,她仔細聽去卻發現是風聲。
羽年鬆了口氣,闔上雙眸沉沉睡去。
她不知道,那不是風聲。
郭聖通又被那個奇怪的夢境纏住了,所以這麼大的雷雨也沒有把她嚇醒。
起初,郭聖通並不知道自己做夢了。
因為,她又回到了漆里舍。
這是她從小長大的地方,所以她格外安心,安心到忘了她已經到了常安的事實。
夢中陽光正好,鳥語花香。
南邊的軒窗敞開著,窗紗被微風吹的輕輕飄動著。
碎金般的陽光漏了一地,博山爐上輕煙裊裊。
她似乎是在當窗梳妝,梳的是高髻。
她手法熟練老到的很,她自己心下也疑惑:什麼時候還跟常夏學了這個?
對了,常夏呢?似乎也沒見著羽年。
她心下警惕起來,丟下牛角梳站起身來出門去看。
不知何時下起了小雨,雨滴打在牆邊那挺括寬大的芭蕉葉上,宛如琵琶聲動。
郭聖通無心欣賞。
因為門口逆著光站著一個高大的男子。
那背影很是熟悉,似乎是那個神秘男子。
不知是不是因為發覺自己在做夢,郭聖通腳下發起軟來,一步也動彈不得。
忽地,一個念頭電閃雷鳴地劃過她的心間。
她心下大駭,怔怔地盯著那背影看。
她有一種很沒道理好但又很強烈的預感,這個神秘男子就是劉文叔!
不!
不會的!
她在心中拼命安慰自己,劉文叔雖然是南陽人,可是尚未娶妻,怎麼可能是他?
在這一刻,她沒有想,為什麼不能是劉文叔?為什麼她心底認定了不能是劉文叔?
一片可怖的寂靜中,郭聖通緊張到都有些微微耳鳴起來。
那男子估摸著聽著了身後的動靜,笑著轉過身來,柔聲喚她&ldo;桐兒。&rdo;
他的聲音很好聽,低沉醇厚中滿帶著溫柔的情意。
隨著他慢慢走近,郭聖通發現罩在他臉上的那層薄紗竟然漸漸黯去。
他的五官漸漸明瞭。
郭聖通早就想知道他究竟是什麼模樣,遂一動不動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看。
然而,真正看清的那一剎那,郭聖通如遭雷擊,站在原地臉色慘白地喃喃道:&ldo;怎麼會是他?&rdo;
一雙手溫柔地搭在她的肩頭,不解地問她:&ldo;桐兒你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蒼白?&rdo;
說著便伸手去摸郭聖通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