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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官不補。
這也是朱由檢刻意而為之,言官這個系統,既然已經失去作用,那就收縮一下編制。
這次案件不能說虎頭蛇尾,畢竟不管從明面上來說,還是實際上,廣信然這一大員都落馬了,家也切實是被抄,但是也到此為止,比起許多人預想的南京大地震還是差了一籌。
而廣信然比較幸運,顯然皇上是真留著他幹商稅一事,也不知道其中守備與守備監們有沒有上言求情,反正他儘管家沒了,但園子還在。
畢竟園子不是他名下,所以還是可以堂而皇之繼續住著,只是裡邊的諸多擺設也一應被沒收。
很快,朝廷下達公文,應天府作為商稅試點第三州府進行商稅改革,由順天府負責,而廣信然捐了個府衙文書返聘成為了商稅改革一員。
南京一事在南京以商稅開始結束,卻不代表真的結束,起碼朱由檢這裡就受到了不少來自文淵閣的小情緒,尤其是錢謙益的。
很簡單,閣老們不認為對南京清洗與讓南京推動商稅這兩件事有關係。
他們覺得既然南京有問題,又是你皇上開口的嚴查,結果南京上疏自請商稅改革,你皇上就馬上改變主意,顯然是對於內閣的不尊重以及對於南京清洗後補員的顧慮。
這種顧慮,就讓他們覺得很委屈,因為他們眼裡,不管你皇上怎麼想,好歹和他們商量一下,真把他們內閣當工具人了?
而且怎麼可以因為補缺顧慮就停止對於南京的清算呢?他們都已經做好了接收南京朝廷的準備了。
尤其是錢謙益,更是品會出另一層意思,你一皇上一直壓著不溯本清源算怎麼回事?怎麼對待官員這麼區別對待?他們也沒招你惹你啊,尤其是如今清流式微,正該補強,這是於國有益的啊。
朱由檢無奈,這次確實是他太專斷了,何況這次閣臣們本以為可以從南京新朝局中得到分潤,結果他一個轉念便將這種計劃給幻滅。
不過他對待臣子已經掌握了經驗,專而召對,下不為例云云,日後凡事必和內閣商議云云,如此低姿態,閣臣們也就完成了勸諫,小情緒也消散了,這事也就過去了。
畢竟,皇上聽諫言,對於大臣來說,就是一件非常滿足自尊心的事情。
唯獨錢謙益還有些苦悶。
他好不容易從上次松江府的事情中走出,正打算借這個機會再對起復一事發起衝鋒,結果卻又是一場空。
“皇上這是對南京清洗後補員有顧慮。”錢謙益嘆了口氣,“皇上是真的不想起復清流。”
範景文道:“南京現在不也是你們東林出身的居多?”
言下之意便是,總不能現在南京部分官員因為松江府一事與你有隙,你就開除人家籍貫和出身吧。
錢謙益訝異的看了眼範景文,正色道:“不二公,你不是一直說東林不黨?”
馬士英走過來插嘴道:“既是東林不黨,錢閣老又為何嘆氣?對上有怨?”
範景文道:“正是此理,聖上有言,此乃為了商稅大局,為了儘快將商稅一事落實,況且聖上亦意識到此舉雖好,卻有礙王道,日後定然不會再行此事,錢閣老又為何放不下?”
錢謙益自知自己嘴快,其他閣老都滿足皇上的低姿態下,此事已然翻篇,再揪著反而是自己無臣綱的表現,便起身致歉。
文淵閣頓時又一片和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