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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小闊……&rdo;老人伸手撫上肖晁的臉，眼裡泛起淚花，&ldo;你怎麼才回來……&rdo;
肖晁一怔。
&ldo;我前面忙。&rdo;他接下對方的話，反手握住老人的手。
大概是一個人久居，腦子不太清醒，不怎麼會做飯的原因。老人的手枯瘦，幾乎就是在摸一把骨頭。
&ldo;回來就好，回來就好。&rdo;陳父喃喃自語，&ldo;你妹妹知道你回來了嗎？&rdo;
&ldo;我還沒跟她說。&rdo;看老人家的模樣，大概問不出什麼來。但肖晁並沒打算直接離開，&ldo;爸你吃飯了沒？&rdo;
老人點了點頭，過了一會兒，又搖了搖頭。
&ldo;我做點飯吧。&rdo;肖晁把老人扶到沙發上坐下，&ldo;你坐這兒。&rdo;
扶陳父坐下後，他極其自然在房間內走動著，順帶打量了一下裡面的裝潢。
屋裡的擺設都是上了年頭的東西，家電幾乎全部是近十年的款式。臺式電視機似乎已經很久沒開過，積滿了厚厚的一層灰。
但電視機上放著的相框並沒有落灰，像是經常被人擺弄。
肖晁走上前去。
左邊的相框中是一家四口，大概是離婚時陳父帶過來的。肖晁一眼就認出了站在最前面的陳天闊，男孩正把手搭在一個小女孩的肩上，看樣子應該是他的妹妹。
右邊的相框則是一對男女，少女的容貌和一旁的小女孩肖似，估計是陳天闊妹妹長大後拍的照片。
她身側的男人歲數似乎稍長些，相貌俊朗。兩個人對著鏡頭微笑，看起來很是甜蜜。
不知道為什麼，肖晁覺得這個男人有種莫名的眼熟感。但他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來到底像誰。
&ldo;你妹妹知道你回來了嗎？&rdo;坐在沙發上的陳父又問。
&ldo;我還沒跟她說。&rdo;肖晁再次重複了一遍先前的回答。
在屋裡轉了一圈，他沒發現其他人生活的痕跡，看來陳天闊出獄後並沒有來過這裡。
感受到老人牢牢貼在自己背上的目光，肖晁嘆了口氣。他轉身進了廚房，好在食材還有幾樣，勉強能做頓湯飯。
陳父實在糊塗得厲害，飯桌上，肖晁問了好幾個問題，老人都答不上來。
他的記憶彷彿停留在幾十年前，不知道陳天闊去了哪兒，也不知道陳天闊的妹妹嫁給了誰。
難道那對小夫妻平時一個電話都不打嗎？想到電視機上的照片，肖晁皺眉。就算是遠嫁，一聲不吭不聞不問，把自己年邁的父親丟在家裡也太不像話了。
吃完飯，陪老人絮絮叨叨地說了會兒話，他尋了個藉口離開。
&ldo;小闊會再來的吧？&rdo;臨出門，陳父殷切地抓住他的手。
&ldo;……會的。&rdo;望著老人眼裡的亮光，肖晁還是沒能狠下心。
出了樓門，他心裡有些發堵。不用回頭看，陳父一定在陽臺上看著他的背影。
肖晁加快了腳步，走出對方的視野。
&ldo;陳大哥？&rdo;剛走幾步，他被叫住了。
叫住他的是個面生的漢子，顯然從他出樓門就跟著他：&ldo;大哥，你是芊芊她哥哥？&rdo;
陳芊是陳天闊妹妹的名字。
肖晁擺擺手：&ldo;我不是，我和她哥哥有點交情，最近他出了點事，我過來看看他父親。&rdo;
聽他這麼說，男人臉上毫不掩飾地流露出失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