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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方說的沒錯，前面正在鋪路，壓路機轟隆隆地開過來，把巷口擋得結結實實的。
&ldo;叔啊！&rdo;小方伸長了脖子，覺得巷口現在似乎走不了人，於是一把抓住附近剛買水果回來的大爺。
冷不防被他這麼一拽，大爺嚇了一大跳，差點把手上的東西全摜對方臉上。
&ldo;您悠著點！&rdo;小方身子一偏，堪堪躲過迎面砸來的水果，他還不想變成第二個小楚！
&ldo;我說叔，這巷子還有其他地方能繞進去不？&rdo;
他把大爺沖他丟來的水果撿起來，遞到對方手裡。
&ldo;你這兔崽子！想要嚇死我！&rdo;大爺驚魂未定，喘了好幾口氣，才有工夫回答他，&ldo;你到那裡去幹嗎？&rdo;
老人狐疑地盯著小方。
&ldo;叔，您看看我身上穿的是啥。&rdo;被大爺懷疑的眼神一打量，小方誇張地指了指自己的制服，&ldo;我可不是壞人！&rdo;
&ldo;我沒瞎！&rdo;大爺不耐煩地打斷了他，&ldo;你找誰？&rdo;
儘管從到分局以來，小方就一直跟著王之衡，但上司懟天懟地的本領，他連半分都沒學到。更不要說參悟對方厚臉皮的精神。
於是，被大爺這麼一堵，本來就不怎麼會說話的小方，徹底卡殼了。
周宏默默地把頭轉向了一邊。
&ldo;叔，我找董大桓。&rdo;看這兩個人誰都指望不上，呂驕陽只好自己來，&ldo;他欠了我好多錢，現在找不到人，我只好報警了。&rdo;
他今天穿的是便服，說這個藉口，倒也沒什麼讓人懷疑的地方。
然而大爺的臉色一下就變了。
呂驕陽看得很清楚，從他提到董大桓的名字起，老人的眼角就開始不自覺地抽搐起來。
&ldo;我不認識什麼董大桓！&rdo;大爺把水果提起來，掉頭就走。
&ldo;叔？&rdo;見他神色有異，呂驕陽怎麼可能放過他，&ldo;叔！算您做做好事！我那邊還欠著別人的錢吶，再還不上，我這條命就要賠給別人了！&rdo;
大爺停了下來。
&ldo;你問董大桓要錢，不是一樣要丟了命？&rdo;老人壓低聲音，惡狠狠地噴了呂驕陽一臉唾沫。
&ldo;你們這群人，沒一個好東西，少在我面前裝可憐！&rdo;似乎覺得上一句話有些不妥，本來已經露出了兩分端倪，他的話頭卻又縮了回去。
&ldo;走開走開！別擋我的道！&rdo;大爺毫不在意地揮開小方想要攔住他的手，然後以和年齡不符的速度，飛快地溜遠了。
&ldo;這……&rdo;小方有些吃驚，&ldo;董大桓是什麼人？&rdo;
大爺敢甩他一個警察的手，卻連董大桓的名字都不敢聽？
&ldo;呂處？&rdo;他回過神來，看見男人正朝相反的方向走去，&ldo;他家不在那邊！&rdo;
&ldo;我知道！&rdo;呂驕陽的聲音遠遠地傳過來，&ldo;你和周宏先去！我到別的地方轉一轉！&rdo;
呂驕陽慶幸自己今天沒穿制服，不然還真不好辦事。
他並沒有去追像逃命一樣逃跑的大爺，而是悠閒地在巷子裡溜達。
轉了幾圈後，他發現一個象棋攤。
六七個中年人擠在那裡，看著兩個大爺對弈。
呂處長也湊上前去，饒有興致地在一旁觀戰。
&ldo;沒見過你啊，才搬來的？&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