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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有本事你就去告啊？看看錄影帶洩露出去，是她丟人還是我丟人！&rdo;窸窸窣窣的雜音中，秦暉的冷笑清晰可辨，&ldo;薛老師，看著同事的份上我勸您一句，管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少操這份閒心！&rdo;

後面則是薛佳明斷斷續續的反駁，越說越急，他的聲調突然高了一聲，接著便微弱下來。

不知道有什麼東西被撞倒，磁帶裡只剩下錄製的嘶嘶聲。

將近三分鐘的空白後，徐宵聽到了這麼一句：&ldo;這麼愛管閒事，難怪她討厭你……&rdo;

&ldo;你覺得秦暉說的這個人是誰？&rdo;他看向裴久川。

&ldo;……姜越吧。&rdo;聽到上司的複述，小少爺忍不住擰起了眉。

秦暉這個名字讓他有種本能的厭惡感，一聽到就渾身上下不舒服。

&ldo;是啊……&rdo;徐宵微不可察地嘆息了一聲，&ldo;我當時也是這麼想的……&rdo;

畢竟姜越的確不怎麼喜歡薛佳明，還因為競賽而罔顧人命替秦暉做偽證。兩邊一對，怎麼想，秦暉提到的這個人都該是姜越。

&ldo;不是她？&rdo;雖然上司的聲音很小，可裴久川還是聽到了。

&ldo;那……&rdo;他茫然地把涉及的人都想了一遍，突然意識到徐宵在說什麼。

&ldo;還記得我們去查秦暉家裡那次嗎？&rdo;察覺到裴久川驟然銳利的視線，徐宵輕輕地偏了偏頭，&ldo;王之衡在他臥室裡發現的那個東西。&rdo;

那根兩道槓的驗孕棒。

當初，他們正是以那根驗孕棒為中心，查到秦暉在醫院的消費，這才調出了他和張一一同去醫院的監控錄影。

懷孕的少女，陽性的驗孕棒，好像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ldo;可是我漏了一點。&rdo;如此明顯的疏漏擺在眼前，徐宵難以相信當初自己居然一點都沒有察覺，&ldo;秦暉從沒有把張一一帶回家，所有的事情都發生在那個小院裡。如果那根驗孕棒是她的，秦暉為什麼會把它從小院帶出去？&rdo;

在對方的眼中，那只是一個玩物留下的東西而已。直接處理掉就好了，有什麼留下的必要？

&ldo;那個時候離張一一去醫院也有一段時間了……&rdo;僵在原地的裴久川聽見徐宵喃喃道，&ldo;驗孕棒怎麼也不該是她的……&rdo;

但當時秦暉的帳上只有那一筆可疑的支出，又剛好拿到了監控，他們根本就沒有考慮別的可能。

誰還會想到，一個覬覦未成年少女的罪犯，在強迫自己學生的同時，還和其他人保持著親密關係？

&ldo;當初分局已經結案。&rdo;盯著空氣中虛無的一點，徐宵突然生出一種荒謬的無力感，&ldo;是我接下這個案子的……如果我不去……&rdo;

大概在方媛心中，如果沒有他的插手，案件就不會重新被調查，他們就能輕而易舉地把這件事按下去。

秦暉就不會死。

所以她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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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小媛…&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