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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就是突然想八卦一下，他們夫妻感情不好，方媛說不定在外面有情人，我們可以順著這個方向查一查。&rdo;

他這話半句是玩笑，半句卻是認真的。方媛並沒有什麼極其必要的理由折騰徐宵，但如果是情人的要求，雖說聽起來誇張，但也不是完全說不過去。

加上她哥哥在系統裡，這種可能性就更大了。

徐宵被這個想法逗得一樂，剛想調笑幾句，話還沒說出口，就噎在了嘴邊。

情人……這個詞在他腦海里盤旋一圈，斷斷續續地漂浮著。

他突然明白為什麼方媛要針對他。

☆、死生（32）

裴久川在客廳裡跟念念玩鬧了一會兒， 小傢伙主動要求上樓寫作業。

&ldo;好不容易放個假……&rdo;他拍拍對方的肩膀， &ldo;你怎麼天天惦記著這些？&rdo;

&ldo;一看阿久叔叔小時候就不好好學習。&rdo;念念沖他做了個鬼臉， &ldo;等我寫完練習冊下來玩！&rdo;

&ldo;這真是隨你爹了。&rdo;小少爺只能搖頭。

像是約好一樣， 念念這邊剛上樓， 徐宵就從書房裡鑽出來。

&ldo;方媛那邊有結果了嗎？&rdo;聽見門開合的聲音，他轉頭去看上司。

這一轉頭， 瞅見對方陰沉的臉色， 他頓了一下：&ldo;出事了？&rdo;

徐宵沒吭聲。

那個想法一出現在腦海中， 便自動成形。潛藏的片段一條條織起來， 交錯出一種他從沒意識過的可能。

&ldo;你還記得張一一那個案子嗎？&rdo;他把手機扔回茶几上， 然後自己窩進沙發裡。

&ldo;和她有關係？&rdo;

裴久川的心一沉， 聽到這個名字， 他下意識地一驚。

偶爾夢中他還會見到那個瘦瘦弱弱的小女孩， 抱著膝蜷在審訊室的椅子上不說話。像只受驚的幼貓一樣，膽怯地打量著外面陌生的世界。

徐宵搖搖頭。

&ldo;那是怎麼回事？&rdo;裴久川勉強鬆了一口氣， 這個節骨眼上， 他可不想聽到任何不利於對方的訊息。

然而，徐宵還是沒說話。

當初案件的細節一個個重現在眼前， 低頭咬唇的張一一， 故作鎮定的姜越，看上去靦腆青澀的秦暉， 一直維護學校利益的方媛……

還有當初在電話中，林湖對他說的話。

&ldo;你就待在局裡好好喝茶，別跑出去影響祖國棟樑學習行不行？&rdo;

那個時候， 他只是以為，自己的調查有礙一中的名聲，惹怒了方媛，這才讓對方出手施壓。

&ldo;我剛才發現，&rdo;他苦笑了一聲，&ldo;那個案子我漏掉了一個很重要很重要的細節。&rdo;

裴久川一愣。

那是他到市局後經手的第一個案件，雖然已經有大半年的時間，卻彷彿還是昨日發生的場景。他迅速地回顧了一遍，並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但徐宵的表情很凝重，彷彿知道了什麼沉重的秘密。

&ldo;當初薛佳明拿來錄音的磁帶，最後王之衡交給我了。&rdo;回想著那盤磁帶，徐宵下意識地咬了咬唇，&ldo;我沒給你聽，裡面的內容……不太好。&rdo;

上司這麼一說，裴久川才想起來有這麼一回事。

因為張一一，那時他沉浸在難以自制的憤怒和難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