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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也不一定是吳老闆的問題。&rdo;呂驕陽伸手撣去西裝上並不存在的灰，話鋒一轉，&ldo;您認識董大桓？&rdo;
吳永點頭：&ldo;認識， 我們關係很好。&rdo;
彷彿知道警察接下來要提轉帳的事，他笑眯眯地，先給自己鋪好了路。
&ldo;我要是有個像您一樣的朋友就好了。&rdo;呂驕陽狀似惋惜地嘆氣，往沙發上一靠，&ldo;既然吳老闆說和董大桓關係好，那我就有個問題想不太明白。&rdo;
嗯？
吳永本來以為他一上來就要說錢的事，誰知道對方根本不按套路出牌。
他後悔這幾年貪圖方便，直接用自己的帳戶給董大桓打錢。但他早就準備好了藉口，儘管聽起來不太尋常，倒也說的過去。
可這個警察為什麼不問他？
吳永內心翻騰，面上卻不顯：&ldo;您問。&rdo;
然後就見對方客氣地笑笑：&ldo;董大桓的事情，吳老闆想必聽說了，怎麼不見您表示一二？&rdo;
呂驕陽這話說得漫不經心，卻又咄咄逼人。
吳永一滯，感覺血往頭上竄。
他安慰盼兒時漫不經心，不代表他真的不在乎這件事。
某種程度上，董大桓和他是綁在一根繩上的螞蚱。
第一隻死了，第二隻怎麼可能不慌張。
只是對方生前得罪的人實在太多，一時間，吳永也分不清到底是誰動的手。
萬一下手的是和他沒關係的人，冒冒失失地跑去打探，只會傷了自己的筋骨。
&ldo;警官說的是。&rdo;吳永把沉重的身軀挪了挪，躺椅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ldo;但您也知道，誰都不願意和違法的事沾上邊，我可是聽說他們院子裡有個死人。&rdo;
一旁默默聽著的曲七一怔，不明白他說的是什麼話。
真是人精，從進來開始就沒吭聲的徐宵忍不住在心裡給吳永鼓掌。
呂驕陽說的是董家父子的死，吳永卻三言兩語就把重點轉移到那具無名屍體上。
警方並沒有向社會公開這個案子，全憑圍觀群眾口耳相傳。
瞭解得多的，知道父子三人都死了，瞭解得少的，就只知道董家院子裡被搜出來一具屍體。
眼下，又沒聽說董大桓他們的訊息，在不知情的外人看來，儼然是一副畏罪潛逃的模樣。
吳永這樣裝傻，倒也說的過去。
&ldo;董大桓死了。&rdo;徐宵開口，觀察著吳永臉上的表情，&ldo;他那兩個兒子也是。&rdo;
躺椅發出不堪重負的響動，看對方那樣子，像是想掙扎著站起來。
但他實在太胖，聽了這話又慌張，半天也沒能起身。那雙細縫似的眼睛瞪成了一對黃豆，牢牢地咬住面前的警察。
&ldo;吳老闆節哀。&rdo;徐宵並沒把他的表演當回事，但終歸還是要表示兩句，&ldo;我們今天來，就是想問問您，知不知道董大桓得罪了什麼人？&rdo;
他稍稍偏頭，作出一副誠懇詢問的樣子。
和先前那個警察相比，這一位顯然要客氣得多，但問出來的，依舊是吳永沒法正面回答的問題。
&ldo;警官，不是我不配合。&rdo;吳永喘了一會兒，從口袋了掏出一張手帕，虛弱地擦掉了腦門上的汗。
&ldo;我和老董認識也有小十年了。&rdo;他苦笑，&ldo;可我還真不知道他能得罪誰。&rdo;
&ldo;他脾氣是差了點，平時也不怎麼做正經事。&rdo;既然警察來這裡，顯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