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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謹慎的取走了最上面的蝴蝶結。
她做這件事的時候,和站在舞臺上的女人完全不同。
舉行結婚儀式的時候,她幾乎沒有表情,但總體感覺還算柔和,後來偶爾會笑,可笑的讓人害怕。
服務生絲毫不能把那個時候的蘇夏和眼前這個低眉垂首間都能讓人臉紅的女人聯絡在一起。
現在的她看著那個粉色的蝴蝶結就像在看情人,周身柔軟的觸感強烈卻不突兀,美的讓人忍不住親近。
當然,這個想法他只敢想想……
&ldo;謝謝。&rdo;蘇夏說,說完轉身就走。
服務員一愣,急忙大聲說:&ldo;不用謝。&rdo;
&ldo;喊什麼喊,要嚇死人啊!&rdo;一個剛過來的服務生被他突然而至的聲音嚇了一跳,遂數落道。
服務生笑笑不說話,繼續拉著蛋糕往後面走,心裡卻在想,&ldo;這個女警察看著挺嚴肅的,沒想到人這麼好相處。&rdo;
酒店的事情有邵崢處理,蘇夏樂的清淨,離開以後徑直去了醫院看蘇慶昌。
沒多少想法,就單純看看他還能活多久。
醫院,楊錦色在病房外的排椅上坐著,韓格靠在離她不遠的牆上。
蘇夏乍一出現,楊錦色立刻衝上去揪著她胸前的衣服說:&ldo;蘇夏,那是你爺爺,你怎麼能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舊事重提?你是想逼死他嗎?!&rdo;
蘇夏垂眸,冷淡的說:&ldo;手拿開。&rdo;
楊錦色呼吸一滯,鬆開了手,順便不解氣的推了她一把。
蘇夏被推的一個趔趄,但很快恢復正常,臉上的喜怒沒有一絲改變。
她不慌不忙的整理好衣服,然後目不斜視的走進了病房。
楊錦色還沒壓下去的火蹭一下冒了出來,氣得她一腳踹裂了走廊上的塑膠排椅。
韓格被那聲巨大的&ldo;砰&rdo;驚的一個激靈,火速接了個假電話撤離現場。
女人之間的戰爭絕對比世界大戰還恐怖,尤其是身手了得的女人。
病房裡,蘇慶昌還沒有醒。
蘇夏走過去,站在陽光充足的窗邊看著蘇慶昌蒼老的臉思緒飄遠。
她恨蘇慶昌,從7歲恨到25歲,26歲達到巔峰,現在依然在持續。
前面十幾年的恨有關親情,她恨的漫長而寡淡,後面幾年的恨只關愛情,她恨的激烈而直白。
蘇夏以為借著正義之名,借著人類未來的安危之名親手把蘇慶昌逼到垮臺,那份讓她日夜煎熬的恨就能變淡,可現在目的達到了,她竟然覺得更加痛苦。
蘇慶昌完了,蘇夏那顆被俗人俗事填滿的心一下子空一半,另一半依舊緊繃到隨時崩裂,那種強烈的衝突感讓她頭腦發暈,四肢麻木,現在還能站穩靠的不過是已經在她腦子裡紮根的意識‐‐她是警察,正義面前她永遠不能低頭。
&ldo;唔。&rdo;痛苦的□□從蘇慶昌嘴裡發出,蘇夏立刻收回漂浮不定的心思看過去。
沒一會兒,蘇慶昌掙扎著醒了過來,一看到站在窗邊的蘇夏,險些又氣的暈過去。
&ldo;你還來幹什麼?我沒死你很失望是不是?!&rdo;蘇慶昌怒吼。
蘇夏沉默不語。
見此,蘇慶昌氣得口不擇言,&ldo;不愧是蘇戰的種,和那個不孝的東西都是一路貨色!&rdo;
蘇戰是蘇夏為數不多的軟肋之一,蘇慶昌罵他就等於在蘇夏身上捅刀子。
蘇夏耐疼,可也只耐得住自己往自己身上插刀子,別人?她沒那麼寬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