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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故:「……」
一時間分不清誰是病人
如果沒記錯的話,她剛剛是被這個小護士晃醒的,也就是說,她其實是睡著的狀態。
林故第一次有了無語凝噎的感覺。
「愣著幹什麼?」小護士倒了杯水給床上的林故。
「不用。」
林故說完自己就愣了。
在此之前,夢中的她只是意識寄宿在某個人物的身體中,她並不能操控身體的行為。
可她剛剛說了自己想說的話。
她能操控了?
林故驀然想起面前這個小護士喊她的這具身體三號。
三號……
她的印象中,《黎明》這本書至始至終都沒有這號人。
那麼只有一種可能。
這是為了場夢可以合理進行,大腦潛意識會把一切模糊或者不清晰的地方補全,從而讓人覺得合理。
林故在現實也是憑藉這個來修改自己書中的內容。
小護士對林故一次又一次的忽略尤為不滿,情緒開始暴躁起來:
「三號,你該吃藥了!」
林故把藥和水接了過來,當著小護士的面把藥塞進口中,仰頭喝了一口水嚥下。
小護士見她把安眠藥吃了,這才滿意地笑了笑,只是那笑透著點滲人的詭譎,讓人無端脊背發冷。
「好好休息吧三號。」
等小護士走了,林故從病床旁邊的櫃子上抽了張紙,把含在口中的安眠藥吐在了紙上,然後包起來扔進了床邊的垃圾桶。
這裡是醫院。
但這個醫院沒有一個是正常的普通人。
林故看向窗外,眼中沉著窗外寂靜又幽冷的夜色,單薄的身影透著不屬於這個年紀的滄桑感。
他們都有病。
知道今晚會發生什麼,林故想去親眼看看。
牆壁上掛著的時鐘嘀嗒嘀嗒地響,時針分針秒針在『12』數字重合的那一刻,被封印在心底深處的惡魔被放了出來。
林故緩緩在走廊上走動,頭頂上的白熾燈忽閃忽暗,像是年久失修,發出『滋啦』『滋啦』的聲音。
走廊上空蕩無人,貼著病房門口停著的移動櫃檯這時輪子動了起來,正在朝林故的方向移動。
林故感覺到地面在傾斜,她靠著牆,手貼著冰冷的牆壁,眼前漸漸地產生了重影,大腦昏沉得無法思考,太陽穴傳來的一陣陣悶痛得她幾乎站不住,心口像被無形的絲線緊緊密不透風地纏繞。
這具身體的狀況完全在林故的意料之外,眼見裝著各式刀具、藥品的推櫃要撞上她,她卻半點移動的力氣都沒有。
「還好嗎?」
一道溫潤如玉的聲音響起在耳邊。
青年骨節分明的手抵著櫃檯,溫和地問著跌坐在地面上的林故。
傾斜的地面開始恢復原來的樣子,林故感覺到混沌的意識漸漸清醒,她身上的疼痛也隨之消失。
林故用手撐著牆壁慢慢站起來,在看清面前這個青年的臉時,整個人怔愣在了原地。
無他。
如果說正太小白只是像原淮,那麼面前這張臉完完全全就是照著原淮那張臉一比一複製下來的一樣!
若要說區別,也是有的。
青年眼尾處有顆淚痣。
很漂亮。
林故有些不合時宜地默默想著。
這個醫院沒有正常人,沒有普通人。
面前的青年有著頂級完美的皮囊,穿著白大褂,戴著金絲眼鏡,一身溫潤如玉又矜貴的氣質……
衣冠禽獸,斯文敗類。
林故如是想著。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