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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六爺,這是怎麼了?」午厲趕緊過去扶起風六郎。
「午厲……」風六郎的聲音聽起來實在不大好,他顫抖地將銅鏡拾起,將其遞給午厲。
午厲不知他是何意,還當這銅鏡有什麼古怪,便捏在手裡細細看了許久。
「你看看你自己,不覺得,不覺得哪裡不對麼?」風六郎虛弱地將鏡子舉在午厲面前,讓他能夠看到自己的臉。
午厲聞言,有些怔愣地看著鏡中的自己,鬍子拉碴,頭髮亂得像雞窩,好在天天山珍海味地吃著,面容看著還是跟從前一樣年輕。
「不錯,不錯,」午厲滿意地點點頭,「一點褶皺都沒有,把頭面收拾收拾,還能算個人。」
屋外傳來了一串腳步聲,夫人從笑意盈盈地進來,走至風六郎身旁,因尚不知這兩個男人在做什麼,只能掛著笑意看了看自家夫君,又看了看午厲。
當夫人轉過頭的一瞬間,午厲突然就明白了風六郎的所想。
「差別太大了。」這是午厲的第一個念頭。
「怎麼會這樣?」午厲心中浮起了第二個念頭,他看向風六郎,從對方眼中讀出了同樣的驚慌。
「無事,」為了不讓夫人起疑,午厲故作輕鬆地扯出個笑來,「方才想著來找六爺出去喝酒,不曾想六爺手拙,摔了夫人的銅鏡,夫人可不要放過他,該讓他多賠些胭脂才是。」
夫人扭頭一看,果然,自家夫君手裡正捏著自己的銅鏡,手足無措地站在那裡。
「唉,有什麼關係,」夫人溫聲說道,走上前去接過鏡子,「夫君不是要與午兄弟喝酒麼,且去吧,這裡讓丫頭們收拾就好,去吧。」
「呦,嫂嫂當真賢惠,那我們可就先走了。」午厲笑嘻嘻地拉過風六郎,急三火四地出了門。
坐在酒樓裡,耳邊就是幽幽的小曲兒,可是兩個人誰都沒有心思去欣賞,酒放在面前也沒人去動,皆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
「你說,」還是風六郎先開了口,「可是我想多了?」
他這話說得沒頭沒尾,好在午厲卻是聽得懂的。
「六爺,我就想說一句話,」午厲艱難地嚥了咽口水,「方才嫂子進來時,與六爺你站在一處,不像是夫妻,卻,卻更像是……」
午厲看了看風六郎地臉色,好歹就輕地接著說道:「卻更像是姐弟,可,可嫂嫂明明就比您……」
「是啊……」風六郎茫然地與午厲對視著,「我娶她的時候,她還是個姑娘,比我小了那麼多……可你如今看著,她的面上已有了那些,那些……可我呢?在鏡子裡,為什麼我什麼都沒看到?」
風六郎越說越激動,一下就碰翻了桌上的杯盞。
「六爺,六爺您別激動。」午厲身上冷汗涔涔。
其實兩人從彼此的眼中都看出了端倪,那東西一分為二地種在了他們的身體裡,如今又是一樣的情況:沒有絲毫汙濁的眼,沒有任何紋路的面容,似乎永遠精力充沛,絲毫沒有衰老的跡象。
兩人就這麼對坐著,期間,小二過來將酒拿下去溫了溫,午厲不是不想安慰風六郎,只是這事已經超出了他的認知,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如今,如今還好。」風六郎忽然開口,「任誰,都覺得咱們不過是吃喝不愁,所以不顯老,可是,過幾年呢?過幾年該當如何?」
「是啊,」午厲遲疑地說道,「如若過幾年,那可真是,那可真是瞞不住了。」
這句話狠狠地戳進了風六郎的心裡,他猛地站起來,碰倒了杯盞,酒撒了兩人一身。
「不行,不行,可不能這樣,我要出去一趟,明日就走。」風六郎喃喃道,說著就要往外走。
午厲急忙拉住他,道:「六爺?您這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