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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他沒騙我,當真不曾有人能長久地陪著他。」風清心中只剩下這麼個念頭在滴溜溜地打轉。
到了墓前,風清發現這兩座墳前豎得竟是無字碑。
「這……」
不待風清發問,午厲卻先一步坐到了地上,抬頭看著詫異的風清,說道:「給你祖宗磕個頭。」
「嗯?」風清愣愣地看著他,又扭頭看了看那兩塊碑,磕磕巴巴地說道,「哪,哪個是我祖宗啊?」
「額……」午厲被問得一愣,「這,這兩位應該都算,一併磕了吧,先別問其他的,好歹先問候祖宗一聲,別的事過會兒再說。」
雖然風清被弄得一頭霧水,但覺得午厲肯定不會騙自己,若這兩位確實是自己的長輩,那先問好也是應當,於是,風清沒再猶豫,當即跪了下來,對著面前這兩位「哐哐哐」地磕了三個響頭。
行過大禮,風清也學著午厲坐下,很是平靜地盯著他,道:「行了,到這個份兒上,我覺得今天你應該是想跟我說點什麼,你說吧,我聽著。」
午厲沒料到這小子接受能力這麼強,頗為好笑地看了風清許久,最後狀似釋然地嘆了口氣,道:「我也是真的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當真是世事難料,今日來,是想跟你說說以前發生的事,遙遠的,你本不需要知道的。但機緣如此,牽引事情發生,讓人措手不及,你既然已經與冰種合二為一,不該你知道的,也變成你必須知道的了。」
「所以說,冰種真的能讓人長生不老。」風清闡述了一個事實,並不是在發問。
午厲點點頭:「對。」
「你也吞了冰種。」風清又闡述了一個事實。
「對。」午厲很乾脆地承認了。
「所以世上到底還有多少『冰種』?」風清問道,「如若還有,那豈不是還有許多跟咱們一樣的人?」
「不,我活了這許久,還未見到跟我有相同情況的人,或許會有,但我並沒有發現。」午厲搖了搖頭。
「所以,」風清好笑地指了指自己,「我就是你發現的第一個人?其實這也能說明世上的『冰種』並不止一個。」
「不,」午厲繼續搖頭,「你不算的,咱們倆身上的冰種,原本就是一個,只不過一體二分罷了,並不是另外的存在。」
「什麼!」這完全出乎了風清的意料,「所以說,打從一開始,你就是知道寒舍『冰種』的存在的?」
「是,」午厲乾脆地點點頭,「確切地說,『冰種』是我交還給寒舍的。」
「等等,」風清聽出不對來,「什麼叫交還?」
午厲輕笑一聲,摸摸風清的腦袋,道:「你倒是聰明,一聽就能聽出來,那原本就是你家的東西。你也不用多問,今日來這裡,本來就是要當著你老祖宗的面說道說道,你聽完了,就什麼都懂了。」
「也好。」風清想了想,覺得也對,倒不如讓午厲從頭講起,總比自己這樣東一顆豆子西一顆豆子般瞎撿要好得多。
☆、往事
午厲活得太長,再加上他長時間地靜匿在山間,年歲都已模糊,早就養成了事過就忘的習性,所以有很多事情,他都已經無法想起了,可是身為常人的那短短几十年,卻時常地在午厲的腦海中回溯,哪怕自己最終不知會活到何時,那幾十年也會被記到自己死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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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舍的第一任莊主,也就是風清的老祖宗,原不過是山間的一介賣貨郎,因在家中排行老六,人稱風六郎,風六郎整日穿梭在各個村落中,靠倒賣貨物為生,他於機遇偶然間得到了一塊玉一般的寶物,說是像玉,卻更像寒冰,通體透徹卻自帶涼氣,放在手心,像個小餅似的圓潤,風六郎看著稀罕,雖不知它價值幾何,卻知其不是凡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