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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頭頂那越來越艷的太陽……
蔣芸把鋤頭往地上一杵,轉頭朝牽牛嬸兒看過去,同牽牛嬸兒說,「嬸子,你慢慢弄吧,我看這太陽越來越大了……你同我說說大家上午一般都幹多少活兒,我不拖大家後腿,幹完回去早點歇著。」
她已經用意識操控星河避難所裡的雲廚給她熬上綠豆湯了,等熬好之後冰鎮一下,回去剛好能喝。
牽牛嬸兒抬手一指,瞄著地頭中央的一顆老柳樹道:「半天干多少我說不準,反正一天干下來,你差不多幹到大柳樹下頭就差不多了,工分肯定不比別人少。」
蔣芸瞅了一眼老遠之外的大柳樹,再瞅瞅腳跟前的鋤頭,倍感壓力。
閒下來的時候裡,酸、脹、痛都找上了門。
蔣芸揉著痠疼無比的肩膀,突然有些洩氣。
她已經從白敏身上得到了未來歷史的大致走向,知道自己是有機會回城的,可那機會在六七年後……這六七年的插隊生涯該怎麼熬?
這才頭一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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牽牛嬸兒幹起農活兒來沒蔣芸這麼利索,但人家歇歇緩緩不停地幹,蔣芸還沒從內心的淒風苦雨中掙脫出來,牽牛嬸兒的幹活進度已經追上了她。
牽牛嬸兒問,「蔣知青,你咋了?」
「我沒咋,就是身上有些不舒服。」蔣芸實話實說道,她打量著眼前這才綠意蔥蘢的地皮,心裡盤算著採集資源的事。
醫療系統不僅可以扎針,還能調配藥劑、藥丸,她想配一些舒緩肌肉與通暢血運的藥劑出來,鎮一鎮身上的痛,解一解身上的乏。
還有星河避難所裡自帶的那幾套廣播體操,也得鍛鍊上了。
不然這身子是真的吃不消。
原先只覺得胳膊酸脹得厲害,現在又發現手掌心裡一陣陣針扎似的痛,攤開手掌心一看,已經磨出水泡了。
牽牛嬸兒見蔣芸滿臉欲哭無淚地盯著手掌心看,好奇地湊過來掃了一眼,「嚯,你們這些知青還真是細皮嫩肉的,這才幹了多少活兒啊,手心裡就起水泡了。」
「要我說啊,小蔣,人得有自知之明,你就不是幹農活兒的料,一個人也吃不了太多的糧食,幹活兒時沒必要那麼賣力。賺夠自己吃的工分不就行了?多幹點就多賺點多吃點,幹得少就勒緊褲腰帶。」
「犯不著這麼橫啊……你繼續歇著吧,我得接著幹了,不然今天得少賺半個工分。」
要是別人聽到那句『人貴有自知之明』,心裡指不定會怎麼生氣,畢竟這話聽著像極了是嘲諷人不自量力。
可蔣芸不覺得牽牛嬸兒是在嘲諷她。
她覺得牽牛嬸兒說的挺對,人是得有自知之明,自己本來是天上的鳳凰,就算一時間掉進了雞窩裡,也不應該和雞一起比著每天誰生的雞蛋多吧……這比喻雖然有點不合理,但也極大的寬慰了蔣芸的那顆心。
她又不指望靠賺的工分吃飯,幹活兒這麼賣力幹啥呢?
蔣芸的心境豁然開朗,她開始探著頭往四周看,瞅到田埂方向時,她發現白敏和張春華這會兒才來,二人手上都帶著一副白線手套,看樣子也是來摸魚的。
就是白敏和張春華分到的地與她所在的地略微有點遠,這麼多眼睛盯著,她不方便跑過去。
還是暗中觀察地好。
找了個樹蔭下坐了一會兒,星河避難所把附近能採集的資源採集了一遍,醫療模組生產出一瓶褐紅色的藥劑來,說明書上寫的是有鎮痛和提升體質的作用,蔣芸便一口乾了。
好傢夥,這是鐵鏽味兒的,就好似喝了一瓶陳年老鐵鏽水。
不過身上的痠痛卻是被壓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陣暖意,暖意中還稍微刺撓一些,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