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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山,又稱龍門東山,因盛產香葛而得名。 香山上風景旖旎,泉水叮咚,林木秀美,站在高處還可以遠眺龍門石窟。 白居易大神曾如此評價:“洛都四郊,山水之勝,龍門首焉。” 香山上有一座很大亭子,名曰望江亭,站在亭中可以俯瞰到伊水浩渺煙波。 這次舉辦文會的地點就在望江亭。 第二天上午,劉異帶著周不通、張鼠與和尚出發望江亭。 路上週不通一再追問:“你為何一定要帶上我?” 這種文會,一般人想參加都求不來,劉異卻把這看成是對他的懲罰。 劉異白他一眼:“萬一有人坑我,讓我現場作詩呢?你是我的槍手。” 上過大學跟文盲不衝突。 “你不會作詩?”周不通震驚得瞪大雙眼,“那還怎麼考下一門雜文? “也會,取決於酒喝多少,喝得夠量,坐哪哪溼。” 江和尚假裝沒聽見。 張鼠又過來掐他脖子:“死六一,你又來噁心我們是不?” “啊啊啊,九(酒)兄,我錯了,我不該喝你。” 兩人在車上又是一陣打鬧。 周不通看得很迷惑。 他……真是讀書人嗎? 他怎麼得到的縣裡發解試頭名?還十門全優。 費解。 他們到達望江亭時,遠遠就看見亭子邊上聚集了一堆人,有五六十之眾。 亭子外側分四排擺著四十多張几案和坐榻。 中間還有僕從打扮的人穿梭伺候,他們或是端著果盤,或是拿著酒水。 周不通猜測:“今天大概是國子監放旬假的日子。” 劉異點頭:“所以都跑這追星來了,我的名氣至於這麼大嗎?” “追星?”周不通不解。 兩分鐘後,劉異發現他太高估自己了。 他連著對好幾個學生模樣的人自報家門:“我是劉異,鞏縣的劉異。” 需要簽名嗎? 那幾個學子跟看傻子一樣看著他,完全不感興趣。 怪了,那是誰邀請我過來的? 這時,他聽見遠處有人喊:“劉異,這邊。” 劉異循聲望去,看見亭子臺階處站著一位身穿藕色長袍的少年。 此人身形消瘦,膚色偏白。 劉異感覺好像在哪見過,一時又想不起來。 這人從亭子上走下來,熱情招呼道:“劉異,你可來了。” “呃……你是?” “你不記得我了,在【子美客至】你我初識,後來在劇本殺時我們還玩過兩局。” “噢……我想起來,你叫司馬……” 這腦子,他前陣還說起過此人呢。 這人是他第一次進【子美客至】時,坐在他旁邊那桌兩人中性格好的那位。 這人也是當時在場讀書人中,唯一一位沒惡言譏諷過他的人。 後來眾人輪番登臺作詩時,鄭就只給他作的詩喝彩了。 沒想到他竟然是洛陽國子監的監生。 “扎,在下司馬紮。”他補全劉異沒想起來的最後那個字。 劉異笑問:“是你給我發的請帖?” “請帖是盧兆發的,這場文會就是他舉辦的。我曾對他偶然提起過你,盧兆最愛以文會友,我也沒想到他竟然會冒然給你發帖子。” “盧兆?” “他出身范陽盧氏北祖三房,盧家的人都愛專研學問,等會你就會見到他,我先帶你入席。” 司馬紮說完,看向劉異身後跟的三個跟班。 這氣質,這打扮,各有各的奇葩。 “這都是你帶來的朋友?可裡面怕是沒有這麼多位置了。” 劉異將周不通拉過來,介紹:“這是我同鄉,我只帶他進去可以嗎?” 周不通的表情彷彿即將走上法場的烈士。 發解試頭名竟然不會作詩,自己要怎樣才能替他遮掩過去? 別問,問就是丟人。 如果失敗了,未來幾十年,鞏縣學子都會因此而受人嘲笑,永遠抬不起來頭。 他的責任太重大了。 司馬紮:“只帶一個位置應該還夠。” 江和尚完全不在意,只輕聲問了句:“貧道能帶走一瓶酒嗎?” 劉異自來熟地順手薅過一名端酒的男僕,將酒打劫過來,遞給他。 “去馬車裡喝,否則你醉了我們沒地找你。” 張鼠開始裝委屈:“小六一,你要拋棄我?” 劉異摟著好哥們的肩膀安慰:“放心,大房的位置始終給你留著。” 張鼠虛晃一下,假裝捶他肚子,實際沒挨著。 然後他便和江小白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