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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燈時分。 慶家邸閣。 錦娘頭綁幞巾,身穿湖綠色男子長袍,站在‘天字號’客房前,輕輕叩了叩房門。 敲擊聲三長兩短。 ‘吱嘎’一聲, 門從裡面裂開一條縫。 錦娘側著身體擠進去。 這間客室不小,臥榻、坐榻、几案齊全。 一個三十大幾歲,長得濃眉重目的中年男人正端坐在榻上養神。 男子身旁站著一位二十多歲模樣的藍衣青年。 青年面色冷峻,目露寒光,渾身自帶一股煞氣。 在他右側一尺近的地方,幢立著半人高許的大黑匣子,他伸手就可以夠到。 錦娘進門後完全無視滿身寒氣的小青年,她徑直走到中年男子身前。 “殷師兄。” 殷九州微微皺眉,“你怎麼找到這裡來了,太危險。” “放心,沒人跟蹤。”錦娘淺笑應道。 “出了何事?” 殷九州知道錦娘絕不會無緣無故冒險過來。 錦娘坐到殷九州旁邊榻上,語氣惋惜道:“那批東西怕是保不住了,劉異查到了天一閣。” 殷九州面色忽然凝重,問:“玄誠呢?” 錦娘撇撇嘴:“那個蠢材,連個王川都看不住,以身殉盟是他最好的結局。” 玄誠此刻正盤坐在天一閣靜室裡閉目存想。 十年假道士,也快把人逼成真道士了。 白天發生的種種紛擾,正在他頭腦中逐一回放。 那個和尚是什麼人? 一出手就捏碎了玄清的手腕,難不成是少林金剛指? 他們是怎麼查到天一閣的呢? 還有…… 噠~ 噠~ 噠~ 門外響起一連串急促的腳步聲。 玄敬跑進靜室,神色慌張地說:“住持,紫柯寨的人又來了。” 玄誠猛地睜開雙眼。 “這幾個人好大狗膽,白天顧忌香客和不良人,晚上難道還縱著他們不成?” “不是幾人。”玄敬糾正,“烏壓壓一片,少說也有五六十。” 玄誠詫異,張家兄弟從哪裡調到這麼多人? 難怪錦娘之前易容成香客模樣早早溜走了,臨走前還說什麼天一閣保不住了。 這個劉異真有這般厲害? “玄敬?” “住持。” “把全閣道士喊過來,去庖屋裡抱木薪送去地窖,開啟地窖氣窗,把裡面東西全燒了。” “住持,裡面的東西怕是燒不掉吧?” 玄誠想想說:“火力不夠,可以放些灰石進去助燃。” 這個方法還是從王川嘴裡得到的。 師弟走後,玄誠從臥榻下取出一把長劍,離開靜室。 天一閣院外。 六十個手臂繫有紫柯寨綁條的大漢,人均手持火把,揹負長劍,騎馬駐立。 他們個個身姿挺拔,神情肅殺,精神抖擻。 只有最前面馬上坐的人,一副庸庸散散,懶洋洋的樣子。 鄭就回頭望去,一雙桃花眼從整齊肅穆的家衛身上一一掃過。 他鬱悶地嚷嚷:“氣質,注意氣質。” “你們挺得跟金吾衛似的,哪裡像是土匪?” “白讓你們在玄雲寨裡薰陶這麼久,為何一點土匪的氣質都沒學到?” 他們家的家衛什麼都好,就是太過古板。 要不是如此,白天那場戲也不需要張家兄弟替他們演。 “唉!!!可愁死我了。” 這隊家衛的首領叫符雲飛。 他放馬上前幾步,叉手恭敬道:“三郎,我們……” 鄭就怒瞪他:“什麼三郎,叫我大當家。” 符雲飛抿嘴無奈。 他知道自家主人玩心大起,這是角色扮演上癮了。 劇本殺還不夠,現實裡可算讓他逮到機會演一把。 他家三郎長得這麼俊,絕對是拿腦子換的。 現在這副玉樹臨風的皮囊下,是一點正形都莫得。 “大當家,那我們要翻牆進去嗎?” 鄭就信心滿滿回道:“不急,拉來的木薪呢,四個角全給我點上,壯壯氣勢,這樣才符合咱們山匪的身份,足夠兇殘。” 符雲飛哄道:“大當家睿智,所言甚是。” 鄭就得意地咧嘴輕笑。 他的笑容還沒全臉擴散開,就見天一閣院內忽然冒出陣陣黑煙,還隱隱可見火光。 鄭就氣得大叫:“娘誒,不帶你們這樣的,這不符合劇情。快,衝進去抓活的。” 鄭就帶來的六十名家衛,像訓練有序的軍人般,動作整齊地翻身下馬。 ‘嗖~嗖~嗖’, 平地上掠起六十道人影,直接跳入院中。 以玄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