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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出來。
林楚聽見了鼻音。
她其實一直以為,雲欲晚趕著回國抓住溫仰之,是因為作為男人,溫仰之確實有魅力,沒有女人能拒絕,包括雲欲晚。
現在忽然覺得好像不是那回事。
雲欲晚好像是真的喜歡他。
林楚強行想找個話題轉移她注意力:“你哥哥說話聲音好正,一點口音都沒有,他在家裡和你說上海話嗎?”
雲欲晚回神,仔細想了想:“說啊,很少,但很性感。”
“性感?那你哥哥怎麼叫你?”林楚試探,“囡囡?小祖宗?”
氣氛凝滯一瞬。
雲欲晚突然:“他叫我拆家棚。”
林楚:“?”
這個死戀愛腦。
“你到底是怎麼從拆家棚裡聽出來性感的?”
雲欲晚尬笑。
林楚實在忍不住吐槽:“拆家棚你都能聽出來性感,你這自戀鬼沒救了,該不會以為叫你拆家棚是在勾引你吧?”
雲欲晚直愣愣:“嗯。”
林楚無語地笑了:“快點收拾東西,我送你去宛平南路六百號。”(上海精神病院)
雲欲晚縮縮肩膀:“我要住單間,我不喜歡和別人一起住。”
林楚服球了:“我去洗澡了,懶得聽你這自戀鬼的愛情故事。”
雲欲晚看著她拉開行李箱收拾衣服去浴室。
水聲隱隱約約傳來,是有些引人走神的白噪音。
但到底怎麼動心的,雲欲晚比誰都清楚。
她不是隨便喜歡哥哥的。
她看向窗外,燈火輝煌。
那是她剛到溫家沒多久,溫仰之從未主動和她有什麼言語交談,也沒有對她和顏悅色,甚至可以說是冷漠無視。
她打碎了他在港城帶回的古董水晶燈,忐忑不安地和正在窗邊吹風醒酒的他說起,連叫一聲哥哥都忐忑不安,怕他不喜。
那天他大概是喝了不少酒,穿在身上的衝鋒衣都染了朗姆酒的馥郁,額前碎髮散下來,微微遮住他的劍眉,卻被晚風吹起,露出的眼眸微醺晶亮。
他看了她一眼,漆黑的眼底卻帶了點笑意,漫不經心移開視線。
纏綿曖昧的吳語從薄唇間溢位:“小拆家棚。”
那一句話好聽到她覺得三魂七魄都飛了,不知在無邊夜色裡丟到哪個角落。
仰頭看著他英挺硬朗的側臉,峰壑起伏又成熟。
她好像那一刻就動了心。
那樣縱容的言語。
忽然覺得哥哥長得好帥,聲音也好好聽。
她以為,他會大發雷霆,因為聽鄧叔說,那是港城三大銀行之一的高管送給他的見面禮。
很重要很重要。
全世界只有一個。
她心跳加速:“哥哥,你不生氣嗎?”
他斂了眸看她,語氣懶散微醺,帶些風流氣:
“你要我怎麼生氣?”
他眼神審視,好像在等她的回覆。
你,要我,怎麼生氣。
像是在問她的意見,可是溫仰之怎麼會問她的意見。
對上他深邃的眸。
她腿都莫名地軟了,有股奇怪的電流遊走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