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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牧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坐了起來,光是這簡單的動作就讓他額頭上冒出了一層薄汗。這會他才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早已被換過了,也不知是誰換的,光是想著齊牧就覺有些不好意思。
倚靠在床頭上,齊牧淡淡出神,他記得他被艾維多拉著跑在迴廊上,然後好像是在拐角處跟別人撞上了,在後來呢!齊牧的記憶有些混亂,他只記得在倒下之前他聞到了一陣熟悉的味道,淡淡的混雜著菸草味的體香,到底在那裡聞過呢!齊牧凝神想著,鼻子在空氣中嗅了嗅,腦海裡閃出一個人影。
像是要證實他的想法似的,下一刻房門被推開了,腦海中的人影真真實實的出現在齊牧的面前,男人一邊解著襯衫的扣子,邊向著裡屋走來,臉上帶著淡淡的疲憊,眉頭緊蹙著,即便是如此,卻不知是何緣故,那深邃的藍色眸子裡閃耀著絲期盼的欣喜。
顯然沒有料到房間裡的人兒已經醒了,目光咋一和齊牧對上,竟有些愕然,當然也就只是那麼一瞬間而已。四目相對,半晌沒有一絲動靜,倆個人就那樣對視著,只能聽見彼此的心跳聲,眼睛裡似包含著什麼卻又好似什麼都沒有,就只是單純的對視著。
再次注視著齊牧那乾淨清澈的眼睛,墨洛維斯竟有些慶幸自己當初的選擇。
最後還是齊牧先敗下了陣來,彷彿被對方灼熱的目光燙到了一般,有些無措的移開了目光,面上更是泛起了些不自然的紅暈。隔了一年多再次見到這人的面容,齊牧竟覺恍如隔世,之前一直跟他生活在一起的是這人嗎?齊牧突然有些不確定了。
那個抱過他,在黑暗裡陪著他的人,跟眼前的人重疊在一起,讓他有些失了以往的從容,有些無措。
“怎麼,不認得我了嗎?小牧。”男人輕易的看穿了齊牧的想法,邁步走過去,面色冰冷,聲音壓得很低的問道,看上去很是可怕,可細看卻不難發現,那好看的唇角微勾了起來,顯示著對方此刻的好心情,看得齊牧有些微的恍惚。
“父親!”齊牧收回目光淡定的問候著對方,眼中早已是一派平靜,沒有了多餘的內容,顯得誠懇而恭敬,卻帶著些距人於千里之外的味道。
對於齊牧的問候,墨洛維斯久久沒有動靜,只沉著臉注視著對方,原本那絲笑意也收斂了起來,凌厲的目光一遍遍的在齊牧的臉上掃著,溫度瞬間便降了下去。
在這目光的注視下,齊牧有些侷促,手緊抓著被角,可面上還是淡漠的表情。“父親!”實在有些受不了這氣氛,齊牧又開口叫了一遍。
“你先休息!”良久,男人終於有了回應,緊鎖在齊牧臉上的迫人的目光也收了回來,透著失望與落寞,轉身離開了房間,
看著那落寞的背影,齊牧的幾次張口欲言,卻又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麼是好,最後也只能一個人靠在枕頭上淡淡的出神,不經意間想到宵軒,他下意識的收緊了手,抬頭看了眼時間:上午八點,那邊正是傍晚時分,不知道他怎麼樣了。
想得多了腦袋又開始疼起來,齊牧放任自己倒在大大的床上,眼睛睜得大大的,直直的看著天花板,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半天也沒有一點動靜。
之後的幾天,齊牧再也沒有見到那個男人,每天都是管家巴特在照顧著他,因為他現在所處的三樓並不是什麼人都可以進入的,而他所住的這房間,如他所料正是那個男人的臥室。奇怪的是齊牧一直都沒有等到皇后,後來才知道這個房間是專屬於那個男人的。
這天,齊牧終於有了些力氣,從床上爬了起來,目光在裡屋轉了一圈也沒找到拖鞋,只得□著腳在地上走著,微涼的溫度從腳底傳來,齊牧被得縮了縮腳,適應以後倒是沒有了感覺,屋裡屋外轉了一圈也沒發現人,齊牧便在房間裡轉悠了起來,每個擺設品都不放過細細的欣賞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