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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一女孩忿忿出聲:「長老們竟然趁少爺去長白山出任務時,強行舉行諸天婚儀,真是瘋了!要不是謝謹哥哥提醒,少爺豈不是要和這個……這個壞人綁在一起?!」
其餘人紛紛低語,一時間機艙內嗡嗡作響。陳韞閉目靜聽,不動聲色地摸向刀片。
那個方才讀資料的人——謝謹道:「別吵了。婚約畢竟是顧大宗師的指示,我們這樣帶走他,顧叔叔那裡會不會不好交代?」
提到「顧大宗師」,陳韞察覺到氣氛彷彿凍結一瞬。
那個帶著硝煙和血腥味的男人,或者說,陳韞被綁架的罪魁禍首,他差點禮成的「未婚夫」——顧家大少爺顧星澤再次開口:
「再不好交代,我自己會去交代。」
他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語氣:「顧沉璧再怎麼厲害,也已經死了一千年了。顧家的命數難道還會掌握一個死人,和一個人品低劣的騙子手裡?那顧家還不如當個笑話。」
「也是,星澤,他配不上你。」謝謹放開陳韞,似乎半帶戲謔道:「畢竟你已經有喜歡的人了嘛。」
顧星澤卻不說話了。
場面靜了一會兒,陳韞忽然第六感警鈴大作,直覺危險。
下一秒,一陣罡風割破他的袖管,鋒利的刀片從他手腕滑落,一線血珠飛濺而出。
顧星澤一手猛提起陳韞的衣領,將他狠狠摜在靠背上,發出砰得一聲巨響,震得他脊背發麻,五臟六腑翻江倒海。
身前籠罩的陰影帶來龐大而如有實質的壓迫感。
陳韞在東南亞見識過不少特種兵和亡命徒,但都沒見過有哪個人擁有這種凜冬般令人戰慄的氣勢。
顧星澤壓低聲音,在他耳邊炸開一句:「還、裝、睡?」
陳韞撩開眼皮。
他五官本來柔和,然而睜開眼後卻氣質倏然大變,眼中藏不住戾氣,眼尾上挑,彷彿隨時準備挑釁和冷笑,漂亮得鋒利刺人。
陳韞與眼前人對視,面無表情道:「看來我被允許醒了?顧少爺。」
顧星澤比他想像中年輕得多,與他差不多大,五官深刻立體,極其英俊,眉眼間帶著少年人特有的驕傲和張揚。
他穿著看不出制式的軍裝,衣袖和前襟染著奇怪的綠色血跡,腰間別著一把銀色的槍。
顧星澤顯然聽出了陳韞語氣中的諷刺,擰著眉,與陳韞針鋒相對。
然而下一刻,陳韞倏然瞳孔緊縮。
只因他看到,那柄他被收繳的刀片,正脫離重力,懸浮在空中。
而顧星澤身旁站著的那名女孩兒,肩上趴著一隻面目猙獰的紅色怪物,對陳韞裂開血盆大口,威脅一笑。
坐在旁邊,被稱為「謝謹」的年輕男人,穿著一身整齊的襯衫西褲,長相溫和儒雅,注意到陳韞眼中的震動,輕笑一聲:
「好了,顧蘇,沒必要嚇唬一個凡人吧。」
他說「凡人」時,帶著某種不自覺的,俯視螻蟻的憐憫。
「靈力」、「大宗師」、「顧家」……字詞在他腦中一霎那凝成一線,他倏然想起在東南亞時,曾聽一位蠱師說過:
——「國內有一處特殊調查部門,匯聚了各地真正的玄門高手。」
——「造假的怕遇到行家,做賊的最怕遇到警察,我們這種靠「玄學」吃飯的,最怕遇到真的玄門世家。」
——「被沒收吃飯的傢伙還是輕的,要是落到「顧家九枝」手裡,那才叫一個生不如死。」
難怪闖進他家的那夥人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難怪他的呼吸變化能被發現。
此刻,「顧家九枝」的大少爺一手撐在陳韞的座椅靠背上,近乎與他鼻尖相對,盯著他的眼睛,居高臨下道:「我平生最討厭騙子。婚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