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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座的各位都只悼念一人,獨陳心鎖,他要悼念兩個。
一人是燕情,一人是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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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大師兄,這是我找家主要來的玉,你可別再弄丟了。」
燕寧將玉遞給燕情,上面還編了個一模一樣的穗子。
燕情看著這塊似曾相識的玉,愣了愣,然後露出了一抹笑意,
「謝謝師妹,我再不會弄丟了。」
他接過玉,對著燕寧晃了晃,當著她的面帶上了脖子。
有些逝去的人,不必刻意想起,因為從未忘記。
今夜,洛君榮做了一個夢,一個很長的夢。
山林間掩著一座大宅,門前有一棵香樟樹,一條曲曲折折的青石板小路直通山下,很靜,很美。
洛君榮一步步的走上去,看見三四個穿著青色練功服的少年挑著水桶風一樣的跑下來,直奔山下而去。
他們看不見自己,也碰不到自己,就像是一團虛無的影,風一吹就會散。
洛君榮繼續往前走,看見了門前那棵香樟樹,是那棵他招魂千次,而虛空鏡中僅出現過一次的樹。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洛君榮伸手想摸摸那棵樹,一抬頭,卻發現上面躺了個少年。
一頭利落的碎發,眉目俊俏不羈,都與他記憶中的人像了個十成十。
燕情躺在樹上睡了個懶覺,並不知底下站了個虛無的魂,望著自己淚濕眼眶。
洛君榮不知道這是夢還是旁的,他目不轉睛,近乎貪婪的望著那張臉,顫抖著出聲——
「燕情……」
這個名字許久未叫出,還帶著些艱澀,洛君榮又喃喃的重複了一遍,這才順口些。
他伸出手,想摸摸燕情的臉,卻發現自己根本就碰不到他。
就像是伸手穿過陽光,想抓住溫暖,指尖留下的卻只有細細涼風。
洛君榮猜到了,雖失望,卻也不意外。
他好久好久,都沒有夢見過燕情了,不是夢不到,而是不敢夢。
他一閉眼,便是對方躺在自己懷中氣息奄奄的模樣。
樹上的少年似乎還在睡,洛君榮在樹下仰頭望著他,站了許久許久,卻一點也不覺得累。
就在這時,一名妙齡女子從那大宅裡跑了出來,站在門口對著樹上的人喊了一聲,
「大師兄!快別睡啦,你師父又撒酒瘋了!」
洛君榮聞言心想,燕情的師父,明明只有自己一個,而自己卻是滴酒不沾的,又怎麼會撒酒瘋呢?
他尚未來得及責怪少女驚擾了燕情的美夢,便瞧見樹上原本正在酣睡的人忽然刺溜一下坐直了身子,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
「什麼?!他又撒酒瘋了?我早上明明給他打了一壺酒的啊,怎麼這麼快就喝完了!?」
燕情的糟老頭子師父,有酒喝不撒瘋,沒酒喝才撒瘋。
燕寧聞言焦急的跺了跺腳,
「說不定就是你給他灌酒灌多了才撒的瘋呢,現在滿屋子亂砸東西,兵零乓啦一通響,你趕緊去看看吧!」
「我這就去!」
燕情刺溜一聲滑下樹,馬不停蹄的往裡面跑去,洛君榮趕緊跟上,一路東彎西繞來到了一個小院前。
院門是大開的,能清楚的看到院子裡鍋碗瓢盆摔了一地,老頭子似乎是砸累了,正扶著牆喘氣,瞧見燕情便氣不打一處來,
「混帳王八蛋!你怎麼才來?想氣死老子啊?!」
那糟老頭子瘦成了排骨,瞧著跟骷髏架子沒什麼兩樣,一雙眼睛卻偏偏矍鑠無比,讓人不敢對視。
洛君榮聽見他罵燕情的話,氣的腦子都蒙了,掌中聚集玄氣便要打過去,然而他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