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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飯後,看著林雨冷漠的抱著一個板凳,來到門口,望著遙遠的天際,發呆,林華瘸著腿,一瘸一拐的來到林雨身旁。
“雨兒,你的身體怎麼樣了,沒有什麼方法儘快恢復嗎?”林雨一瞬不瞬的觀察著林雨的表情,小心翼翼的輕聲問道,一旦發現不對,立刻準備改口。
即便對未來不抱希望,可在父親面前,林雨不想讓他為自己擔憂,強擠出一絲笑意,用輕鬆的語氣說道:“爸,我的事情,你不要擔心了,我自有分寸。”
見兒子擠出的僵硬的笑容,林華如何不心酸,他輕輕抓住林雨的左手,極力壓制心底翻騰的情緒,儘量平和的說道:“雨兒,看你現在的身體狀況,我怎麼會不擔心呢,你告訴我,到處出什麼事了?”
自己本來是三級體質,武學登堂入室的境界,基地的真正領導人,不敢說將來多輝煌,最起碼他可以靠著自己的努力拼搏,收穫明天的碩果,可如今,一切都煙消雲散,化為烏有,他難受,他委屈,他有一肚子的話無處傾訴。
眼下,父親就在眼前,至親就在跟前,他在安慰關心自己,林雨心底的委屈似乎更大了,他真想哭訴出來,可他不能,他已經是成年人,末世生活本來就困難,他不能讓父母再為自己擔心操勞。
林雨強忍住眼底的晶瑩,推開父親,裝作若無其事的道:“爸,真沒什麼事,我現在想靜一靜,你找媽和表姑他們聊天去吧。”
“真沒事嗎?有事就要和爸說,爸一直都在這裡。”看兒子忍的辛苦,林華怎能再強迫兒子,也許他真的需要靜靜。
林雨真怕父親再待在這裡,他會忍不住抱頭痛哭,遂用力推了推父親,面朝一邊,不與父親對視,“真的沒事,你走吧。”
不捨得讓兒子難過,可林華也是無能為力,他能做的只有留給兒子一個單獨的空間,讓他獨自****傷口,希望能振作起來。
林華走後,趙然沒來,其他人更不會來,只留下林雨,讓他望著天,望著地,望著這基地小鎮,獨自發呆。
時間在林雨的發呆過程中,飛快的流逝,似乎是眨眼間,又似乎是一盞茶的功夫,一上午過去了。
中午的午飯,所有人都在埋頭吃,餐桌上寂寥廖的,和以前的歡聲笑語吵吵鬧鬧簡直是兩個極端,而導致整個氣氛轉變的根源…林雨,默默吃完飯後,繼續發呆去了。
一下午又在發呆中度過,晚飯仍舊寂靜無聲,晚上,為了防止林雨感冒,還有為了避免他看到眾人泡池水強身,觸景傷心,由趙然出面,勸說林雨搬進後院居住。
林雨也沒有拒絕,很配合的進入後院的房間,後院一共三間房,楊雪劉塵一間,林華趙然一間,最後一間分給林雨,再無空房。
一天過去了,夜晚也是在睜眼閉眼之間度過,沒其他的不同,稍有不同的是大黑,以前他都是在林雨身旁睡覺,現在林雨搬進房間,它也跟著林雨來到房門前,守著。
時間又到了近中午,仍在發呆的林雨突然聽到一陣槍響,砰砰砰……持續了近三分鐘。
“怎麼回事?難道是蟲潮?”
林雨驚得站起身,眼底的憂慮一閃而過,他復又坐下,面無表情,喃喃自語‘蟲潮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我這個半殘廢什麼也改變不了,只能接受現實強加給我的一切。’
一刻鐘過去了,槍聲沒再響起過,也沒看到甲殼蟲蜂擁而來。
中午,高雲幾人回到游泳館,林雨從他們的衣衫上聞到了血腥味,很熟悉卻似乎又很遙遠的味道,才兩天,他卻感覺之前的狩獵好似是十年八年前的事,很是遙遠。
高雲換了件衣服出來,坐在林雨旁邊,說道:“老大,你還記得嗎,那天我們去前邊的小鎮去搬運鋼筋,碰到了一個令甲殼蟲害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