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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找他,要麼教訓他英語分數,要麼佈置英語作業,反正沒好事兒。
鍾聞去洗手間洗了把臉,然後在數著臺階下到二樓,拐角看了一眼辦公室的牌子,禮貌性地敲了兩聲門。
裡頭丁果沒好氣的聲音傳來:「進來!」
這聲音一聽就在氣頭上。鍾聞為自己默哀了兩秒,就推開門走了進去。辦公室空調開得很足,一進去整個人都沁涼沁涼的,跟外面簡直兩個世界。
鍾聞剛一進去,就感到一道目光在自己身上掃。他一抬眼,就與丁果旁邊那個男生對上了眼神。
這個人……鍾聞愣了一下,仔細看了看,才發現他是早上翻牆的那個男生。
他是鍾聞長這麼大第一次覺得很好看的人。他的那張臉輪廓很流暢,鋒利和柔和結合地恰到好處,唇很薄,眼瞳又極其深,呈茶色,長相簡直完美符合鍾聞看的那些小說裡的男主。
這男生很高,沒有穿校服,只簡單穿了件白t,把面板襯得更白了。他只與鍾聞對望了一眼,就又收回眼神,撐著身後的辦公桌,敷衍地「嗯嗯」應付丁果的絮絮叨叨。
丁果年紀不算大,差不多近三十歲,脾性還沒被學生磨平,所以每天都風風火火的。她見男生一副左耳進右耳出的樣子,一時間給自己氣笑了:「江喻,你很能耐是不是?校服不穿,還遲到,怎麼,剛來學校第一天就想造反吶?」
「忘了。」這個叫江喻的男生撩了下薄薄的眼皮,語氣十分敷衍。
這個態度很明顯是死性不改。丁果黑著臉給自己順了會氣,這才看到杵在旁邊的鐘聞:「你什麼時候來的?」
鍾聞莫名其妙:「你剛剛不還讓我進來嗎。」
「哦。氣糊塗了。」丁果從辦公桌上遞過來一沓改完的英語作文字,「鍾聞,給他們佈置一下作業。把第二次月考和第三次月考的作文用衡水體抄一遍,後天收。還有課本第一百七十頁那篇課文給背掉,明天早讀後我抽查。」
聽到「鍾聞」這個名字的時候,江喻神情很明顯一頓,然後抬起眼看他。
「啊?果果,那篇課文好長的,一個早讀背不完的。而且我們今天歷史政治老師還都佈置作業了,沒時間啊……」鍾聞接過作業本抱在懷裡,試圖討價還價裝可憐。
但丁果可不吃這一套。話說著說著,鍾聞就瞧見丁果眼裡漸起的殺意,立馬就識趣地改口:「行,一個早讀行,能背下來。」
江喻嗤了一聲,語氣莫名瀉著怒火:「這你都嫌長?你不是文科生嗎?」
鍾聞:「?」
誰啊這是。鍾聞心裡腹誹了一句,皺眉看他,誰知道江喻已經把目光移走了,鳥都沒鳥他。
丁果現在看著江喻心煩,連帶著鍾聞也不順眼,擺擺手趕他們:「你倆,趕緊滾回去學習去。」
鍾聞暗地裡白了江喻一眼:「走了。」
從辦公室出來的那一刻,一股熱浪把鍾聞撲了個滿懷。他按耐住想要轉身回去的念頭,抱緊懷裡的作業本,對屋裡的空調還戀戀不捨的。他撇撇嘴,心想,以後一定要考個有空調的大學。
鍾聞嘆了口氣,剛準備走,卻被身後的江喻叫住了:「你是鍾聞?」
「我是啊。」鍾聞有些摸不著頭腦,回頭看他,「你認識我?」
江喻個頭比鍾聞還要高一點,甚至還瘦一些,整個人逆著光,讓人看不清他的臉,只能看到白皙的脖頸。他語氣很奇怪:「你不認識我?」
鍾聞不解,順手把他拉到光裡,仔細地看他的臉。但看了一會,他還是沒有搜尋到什麼,只得搖頭。
江喻見他搖頭,眼神就涼下來了。他抱胸,嗤道:「腦子還是這麼笨。」
連續被同一個人鄙視兩次,鍾聞氣得要死,於是他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