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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反而是加深了這種衝突。過去歐洲的教士和君主們沒能完成的事業,最後反倒靠著蒙古人成功了:同從前一樣,只有來自東方的進攻,才能使基督教會走到一起。
正當宗教和諧似乎已成定局的時候,散落的沙子開始朝分散的方向漂移。大汗貴由在1248年突然死去,蒙古內部展開了激烈而漫長的王位爭奪戰。隨著局勢發生變化,亞美尼亞和拜占庭得到確切訊息,他們暫時不會受到攻擊。根據盧布魯克的記述,蒙古人不攻擊拜占庭還另有原因:蒙古大使拿了拜占庭太多的賄賂,因而出面干預過進攻計劃。的確,拜占庭人為轉移蒙古人的注意力想盡了辦法,以避免遭受蹂躪。例如在13世紀50年代,一個來自哈拉和林的外交使團被故意帶到小亞細亞的一處窮山惡水,陪同那裡的拜占庭皇帝一起檢閱帝國軍隊。這是極力想讓蒙古人相信,帝國根本不值得他們武力奪取,或就算進攻的話,帝國軍隊也是有備無患。
事實上,蒙古人決定暫不發起進攻還有別的原因:安納托利亞和歐洲都不是他們的主要目標,在別的地方還有更鮮美的肥肉。在13世紀末中國被完全征服之前,遠征軍的主力一直都在那裡。當時蒙古帝國已經以“元”為名號,並在古城中都上建立了新城。這裡成了蒙古人的新首都,以炫耀征服從太平洋到地中海之間所有地域的輝煌成就。自那時起,這座新城便獲得了延續至今的重要地位,它就是北京。
世界其他主要城市也同樣受到重視。新可汗蒙哥將蒙古大軍瞄準在伊斯蘭世界的珍珠財寶上。大軍一路西征,摧毀了一座又一座城市。1258年,他們攻到了巴格達城下,稍加圍攻後便徹底攻陷。他們掃蕩著這座城市,“如同飢鷹捕鴿、餓狼逐羊”,一位作者在此後不久寫道,城中的平民像玩具一樣被拖著穿過大街小巷,“人人都成了玩弄的物件”。哈里發穆斯塔西姆(al…Musta??im)被蒙古大軍生擒,全身裹著破布被亂馬踩死。此時的情景充分說明,誰才是這個世界的真正主宰。
征服行動帶來了無數的戰利品和無窮的財富。據高加索地區蒙古同盟軍中的某人記載,勝利者被“掩埋在黃金、白銀、寶石、珍珠、綢緞、衣物、金盤和銀罐當中,因為他們只搶奪這兩種最貴的金屬,只搶奪寶石和珍珠,只搶奪綢緞和衣服”。對紡織品的掠取行為具有特殊意義。當過去匈奴人如日中天的時候,絲綢和奢侈品就在部落權力等級劃分的過程中扮演過重要的角色,因此被極為珍視。蒙古人也不例外,他們常常對貢品有特殊的要求,一定要是金線織品、紫色薄紗、珍貴衣料或絲綢;偶爾還規定,貢品可以用披掛著綢緞、金絲和珍貴寶石的牲畜來替代。進貢的“金、銀和棉織品”在質量和數量上都有嚴格的要求,一位該領域的頂尖學者將這些要求列成單子,發現制定者“既苛刻又見多識廣”。
人們還未從巴格達陷落的訊息中緩過神,蒙古人再一次出現在了歐洲。1259年,他們進入波蘭,奪取了克拉科夫(Kraków),然後派人出使巴黎,要求法蘭西投降。與此同時,另一支大軍從巴格達向西挺近,直取敘利亞並進入巴勒斯坦。這一舉動給居住在東方的拉丁人帶來巨大的恐慌——13世紀中葉,基督教在聖城的地位已經靠著十字軍得到了鞏固,神聖羅馬帝國皇帝腓特烈二世(Frederick II)以及後來的路易九世已經基本上將耶路撒冷奪回到基督教手中。沒人相信安條克、阿卡和其他城市會存在任何危機,直到蒙古人的出現。
而且這場危機似乎是來自於一個已經在埃及得勢的、野心勃勃的新政權。頗具諷刺意味的是,埃及的新君主與蒙古人同根同枝,也是來自草原的遊牧部落。正如巴格達的阿拔斯哈里發最後被他那些從草原上招募的突厥僱傭兵擊敗一樣,同樣的命運也於1250年降臨到開羅的哈里發身上。埃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