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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飛聞言轉頭看了一眼身邊的寒焰，季如巖會這麼快知道他的決定，功臣自然是身邊這坨冰疙瘩。
沒有隱瞞，凌飛點了下頭：“是的，那邊聽說被半獸人襲擊了，我很擔心冉爵。”
季如巖似乎早就想到凌飛會這麼說，沒有任何驚訝的看著凌飛：“凌飛，這次的事情很棘手，我剛接到訊息，這次襲擊，並不是單純的躁動，他們還有其他目的，我希望你小心，我大概會比你晚一天到達，這一天的時間，凌飛，我希望不論發生什麼事情，都等我到了再說好嗎？”
聽到季如巖的話，凌飛蹙起眉頭：“還有其他目的，是什麼意思？”
季如巖看著凌飛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這個問題，他知道小孩聰明又敏感，他只是稍微提及一些，恐怕這會，凌飛心中就已經有了計較。
“你怎麼不說話，你的意思是他襲擊水猿星是為了我，他們知道冉爵是我朋友？”
“凌飛不要多想，現在的一切都只是假設，不是真的。”
“好吧，我不多想，我答應你，會等你到了再決定做什麼。”
“你保證？”
“我保證。”凌飛此時的心情很亂，他覺得他好像忽略很多，聖者的存在似乎並不只是對於獸人星系的人來說重要，對於其他星系，似乎也有著同樣的意義。
“每個時代要進步，都會存有犧牲，你不要給自己太大的負擔。”難得寒焰出言安慰，可是效果並不怎麼樣。
凌飛抬頭看了他一眼，對於這些他自然也是瞭解，但瞭解不併代表他就會不在乎。
有的時候，說出去的話很容易，可是做到很難。
他一方面覺得這是來自天道的考驗，畢竟身為聖者，不可能一帆風順，一方面又覺得是自身的原因，如果他早就想到這一層，冉爵是不是就不會陷入危機中。
凌飛起身在房間中，來回走著，他知道他目前這個狀態很不好，只要他稍有放鬆，就會生心魔。
所以他儘量控制著自己的想法。
寒焰看著這樣的他，沒有表的臉上出現一絲無奈。
“如果你朋友真的因為你的關係，而出事的話，你會怎麼做？”
凌飛因為他的話，瞬間白了臉，這個問題，一直是他不敢去想的，如果真是因為他的原因，使得冉爵離開的話，他大概會想殺光所以半獸人，可是就算如此，他依舊不會解脫，他會活在自責當中。
等了很久，都不見凌飛有要回答的意思，寒焰倒了一杯水推到他面前：“身為修者，我以為你早該看破生死，或者說，因為得到新的生命，你就忘了如何無情了嗎？”
如何無情，是啊，這不該是他！
對於他來說，隨著修為的提升，生命就是無止境的，過往的人和事，總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物是人非，如果每離去一個人，他就要感傷一次，那麼大道於他將會是很遙遠的事情。
是不是在這裡生活太久了，是不是得到了很多過往從不敢想象的溫暖之後，血又再度熱了起來？
所以一旦關係到身邊人的安危，他就完全沒有了思考能力。
如果說認識他的是因的話，那麼不論是好是壞的果，都要去承受，這就是認識他的代價。
那麼是不是意味著，在最初，他就不該去結識他們，這樣，他們也不會沾了他的因果。
“你說的對，我確實忘了怎麼生存才是最好的，天道無情，身為聖者，我又怎麼可能有情。”凌飛說完這句話，整個周身的氣場都好像發生了改變一般。
如果說過往的凌飛是一塊溫潤的玉石一般，如今的凌飛，已然不在溫潤，這一刻的凌飛，好似又回到了最初，那個站在山峰之上，面對滾滾天雷時的冷冽。
寒焰看著因為他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