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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瀋北謝,隔江而立。這不都好些年了麼?」
「不止。」她管店家要了紙筆,隨意地畫出了幾個區域,「南瀋北謝只是表面,這些年,江湖上林林總總的幫派勢力,其實並不少。旁的我不好細說,但就我沈家,所轄的區域也不過是江南一塊,再偏一些,便有些鞭長莫及,想來蘭陵謝家也是如此,這些年清河權煌閣在北方可謂聲名鵲起。西南一隅,巴蜀唐門憑藉天險自可守得一方,唐門往北,極天宮立於洛水,亦是是不容小覷的勢力,再過去,臨近長安的地方,就是你們藥王谷了。」
蘇念雪目光落在她畫的圖上,若有所思道:「即便如此,這些年也還算太平。」
「但有一事,謝氏和我們,一直不曾達成共識。」
「什麼?」
「墨客山莊。」
一言出,二人皆是靜默。
蘇念雪闔了眼,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墨客山莊。這個名字若是再中原武林提起,怕是要招來天大的麻煩。雖名作山莊,但立派於何時,其總舵所在何處,莊主是何人,江湖中無人知曉。即便是號稱無所不曉的玲瓏閣,也從未開口透露過任何關於墨客山莊的訊息。
若它僅僅是神秘也就罷了,但真正讓人覺得可怖的,是它座下的七十二位鬼差。
鬼差無名無姓,只以排行名號示人。這群人是不折不扣的死士,只聽從墨客主人的號令,每殺一人,現場定會留下所屬的墨客令,但即便如此,也從未有人找到過任何一位殺人的鬼差。
神秘至極,行事又從來不按常理出牌,這樣的一個勢力,哪能不讓人忌憚?
「這些人,其實和江湖黑道上的殺手有些相似。」她想了想,睜眼看了眼沈楠茵,「想來門規森嚴的蘭陵謝氏,對這些人應當是深惡痛絕吧?」
「確實如此。」沈楠茵苦笑著搖搖頭,「前些時日,謝氏本家的一位前輩遇害,現場留下了鬼差的墨客令,謝家人說,就他們掌握的線索看來,人應當是逃到了南邊,要求我們派人追捕。但家父派人去看了看,有些不對勁。」
「此話從何說起?」
「按理講,墨客令上頭一定有著鬼差的排位,但派去的人回報,上頭寫的,是十七,但家父查了往日死在這人手底下的記載,此人傷人的兵刃,是飛刀,但死者卻是死於毒傷。你不覺得這過於蹊蹺?」
蘇念雪眉梢一抖,蹙眉道:「在刀上淬毒,也並無不可能。」
「話雖如此不假,但家父取了些許血樣去醫館查了查,那毒……」
「怎麼?」
沈楠茵定定地看著她,猶豫了片刻終於下定決心道:「來自天山。」
「天山的毒,沈姑娘要找的毒,怕是和天山魔教有關係咯。」一邊聽了半天的商隊頭領突然插了一嘴,「我雖不曉得什麼墨客山莊,但姑娘說的這天山的毒,十有八九是來自咱們西域的魔教。」
二人相望一眼,沈楠茵朝他抱了一拳,道:「前輩,能否細說?」
西域漢子深灰色的瞳孔裡頭透出了三分追憶的神色,低語道。
「說起來啊,也是好久都沒聽到有人再提起過魔教了。自二十年前西域諸國亂局被平之後,西域的魔教也就逐漸銷聲匿跡……但誰都知道,他們並沒有消失。這些年,西域國主被刺,也多半是他們的手筆。大漠裡頭,若說有什麼奇珍異草,多半也就是來自這天山。魔教的人,可不就最善製毒嗎?」
「可此事發生在中原,路途迢迢,如何能斷定便是魔教的人?」
「這我便不知了,我不過是給姑娘提了個醒罷了,其他的,我就說不準咯。」
蘇念雪起身推開客店的窗子,見著風雪漸弱,回身朝她一笑,道:「看樣子,你是得跟我上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