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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跟放不放得下是兩回事!」季羽強調,「我不會跟簡柏明在一起,不會再喜歡他,但不代表就要形同陌路。他是我喜歡的那一型別,長得好看,性格也好,永遠都是笑著的模樣。我知道他不喜歡我,過去我和他在一起的三年他從不讓我碰他。因為那個夢讓我認為他只是單純的為了錢,我放棄了,跟他一刀兩斷,可不代表我會去傷害他你明不明白?!」
「我怎麼可能明白,他根本不愛你!你知不知道他跟你在一起的時候就已經和顧妄好上了!他願意上床顧妄的床都不讓你碰一下!所以你到底為什麼會喜歡他?他究竟哪裡值得你念念不忘了!」顧倫質問,他不懂季羽為什麼願意守著一個碰不到簡柏明三年,為什麼在簡柏明出現後視線裡就沒有他的影子。
「因為在我需要他的時候他一直都在!」季羽痛苦的抱著頭,他真的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他從來不曾質疑簡柏明對他的感情,甚至在剛才簡柏明看他的眼神依然和過去的三年沒有任何區別。可他變了啊,因為上一世的經歷他無法相信簡柏明,認為是簡柏明故意激怒他去酒店找顧倫麻煩,認為簡柏明跟他在一起從來都是為了錢。
可今天他才發現不是,簡柏明很好,好的隨隨便便就可以和顧妄在一起,又何必浪費三年的時間在他身上。聽到顧倫說簡柏明和顧妄在一起他遲疑了,原來喜歡一個人不是那麼輕易就能放下的,即便簡柏明真的背叛他,但三年的感情他仍然不允許有誰傷害到簡柏明。
「我就不是嗎?」顧倫扳過他的肩膀質問,「在渝城,和你去就你叔的人是我!不是嗎?」
季羽怔住,想起顧倫為了救他捱得那一棍,不可否認顧倫同樣在他心裡佔有一席之地。他不知道該不該把簡柏明和顧倫放在一起比較,或許對兩人都不算公平。
平靜過後季羽緩緩開口,「我和簡柏明是高一認識的,他是我同桌,那時候我不知道自己是gay,只是隱隱對他有些不同。他很愛笑,似乎永遠沒有煩惱,對於當時我的而言就像是寒冬裡唯一的光。後來我爸出車禍,家裡的錢都拿去做手術了,醫院也需要人照顧。他每天都會來醫院陪我說話,逗我開心,在我自暴自棄想要放棄的時候他笑著講他自己的故事。那時候我才知道他家裡的情況,遠比我的處境還要惡劣。我看過他的傷,見過他掉眼淚,聽著他滿帶笑意的說明天會很好。」
「保護他,當時我只剩下這麼一個念頭,我跟他表白,想和他在一起,為了他我什麼都願意做。我爸死了之後我輟了學,我把打工的錢供他上學,賣了房子給他還債,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願的。你說他貪錢也好,騙我也好,他永遠都是那個笑著流眼淚,樂觀向上的簡柏明。我可以不愛他,卻沒辦法去傷害他。」
☆、第 49 章
「你覺得我傷害了他?」顧倫問,「我說的不過事實,他跟顧妄好了半年多了,那時候他還跟你在一起!」
「我知道!」季羽微怒,「那你也犯不著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
顧倫長舒了口氣,「好!就當是我不對!我就是看你和他那樣忍不住!季羽!你才答應跟我在一塊!我只是」
「斷了就是斷了,我不會回頭。」季羽皺眉打斷他,他並不是怪顧倫什麼,只是覺得顧倫沒必要當眾讓簡柏明難堪。
顧倫沉默,他不知道該怎麼表達此刻的想法,他把季羽摟緊懷裡低聲說,「我沒正兒八經跟誰談過戀愛,從來都是我說什麼就是什麼,我不知道情侶之間應該怎麼相處。你多給我一些時間,我能改,也願意去改。」
顧倫的反思讓季羽心中一暖,顧倫的德行他很清楚,為了他能做到這一步已經夠好了,別的他也不指望顧倫有多好。
短暫的沉默後季羽開口,「不管有什麼事,關上門單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