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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白老家是一個叫做陸家灣的地方。
一個普通的北方沿海小漁村。
全村也就是六七十戶的規模,常住人口二百出頭,村東頭開小超市的陸二嬸喊一嗓子孩子吃飯,村西頭就能聽到的那種。
陸白家在村最西頭,算是獨門獨戶,站在門口往東望去,整個漁村可以盡收眼底。
滿眼低矮老舊的瓦房,自東往西階梯狀分佈而下,連個小二層都沒有,有點小錢小追求的起碼去了鎮上追求詩和遠方,獨剩村子裡的老弱病殘。
陸家灣不大,位置倒是不錯。
西、南兩面鄰海,和村子相隔的中間有一片乾淨的沙灘;往北則是靠著一片不值得開發的礁石松林,一條大路從東邊進來,在村東頭分成兩條石頭路直接插進村子。
說起來村子位置偏了一些,卻是一個面海背山的風水寶地。
早年間有個瞎子進村討飯專門掐指算過的,卦資是半袋子魚乾,只是可惜陸白重生回來之前村子也沒誰家發了大財,像是被人遺忘了似的。
出了門,一家人趕往鴨場。
防止有味道,鴨場建在荒地中間往西一些,有些靠海了,同時處於村西邊唯一一條入海的小河尾巴上。
鴨場不大,也就兩畝地左右,以鴨舍為中心圍了一圈,鴨舍則有二百多個平方。
鴨子有固定的下蛋的地方,只是平時會放開在鴨場西邊早年剩下果園裡,或者再往西一點海邊的灘塗吃小魚小蝦,一部分鴨子屁股兜不住就地解決,所以就多了一份找鴨蛋的工作。
“鴨舍才建了兩年,經歷了多少次颱風都沒事,哪破了?”
真是崽賣爺田不心疼。
陸保國望著自己當初一磚一瓦辛苦建起來的鴨舍,注意到彎腰撿鴨蛋的陸白時不時偷偷打量,他摸了摸腰間的皮帶最終還是沒抽出來,只是心裡自然是極度不爽的。
“孩子就是說說,你還較起真來了?鴨蛋廠催鴨蛋呢,你快點裝車送過去。”楊玉蘭自然是向著陸白的,忙著手上的活對他說道:“小白,別撿鴨蛋了,出去玩去吧!”
“不差這一會,等我撿完這些。”
陸白沒有在意陸保國的小動作,就算挨頓打他都認了,他是鐵了心的要推倒鴨舍的。
倒不是真的看著破,這點到沒冤枉陸父,主要原因家裡鴨舍建的時候沒錢,本身就沒有建的多麼堅固,經歷了幾次颱風頂多掉幾片瓦,誰知道會突然毀在這個月的一次強颱風之下。
想起颱風過後鴨舍被毀,鴨毛遍地,幾年的心血毀於一旦,父母兩人失聲痛哭的場景,他鼻子就有些發酸。
好在事情還沒發生,所以鴨舍一定要推倒重建的,這事能不能成重點在母親這裡,陸白心裡有數,也不急於這兩天,只是低頭專心撿鴨蛋。
散落在外面的鴨蛋不多,撿了一桶多就找不到了,左右沒什麼事,陸白洗了手就坐在一旁看母親洗鴨蛋外面的泥沙,洗好以後整齊的碼放在框裡。
“小白,你咋想推掉鴨舍啊!”
知兒莫若母,楊玉蘭將陸白撿的壞掉的鴨蛋拿出放在一旁,裝作不經意的問道。
心思被拆穿,陸白也沒有隱瞞的意思,自然是不能說重生的事情,想了想說道:“媽,我在外面的時候關注過天氣的事情,有專家預測咱們這裡過不多久可能會有強颱風。”
見母親突然停下的動作,一臉驚駭的看向他,陸白堅定道:“咱家鴨舍遭個普通颱風都被吹落瓦片,要是強颱風來了......”
陸家是恨透了颱風的。
有多少人能承受得了一次次努力之後在有了希望的時候被無情摧毀?
上輩子陸白曾幻想這個颱風哪怕是任意一種活物,他都敢於和對方同歸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