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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瑞言也不介意,喬北宇不理他,他就自娛自樂。喬北宇雖然拿書擋著臉,卻一直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看溫瑞言拿出一堆傢伙什一字擺開,竟然搭起架子畫起畫來了。
喬北宇心生好奇,偷偷扒過頭窺了一眼,立時就被震懾了。只見那整個畫布上都是斑駁的色彩,彎曲的線條,完全看不明白的空間結構和詭異的構圖內容。喬北宇覺得自己的人生觀都快被顛覆了,看溫瑞言這長相,這氣質,這行動坐臥的派頭,要畫也怎麼也得畫個國畫吧?怎麼跟梵谷、畢卡索成一掛的了?你確定這不是拿錯了,其實是塊擦筆布嗎?
可溫瑞言卻畫得興致勃勃,怡然自樂。見喬北宇偷窺地看過來,把手中筆往筆筒裡瀟灑地一投,招手道:&ldo;我畫得怎麼樣?&rdo;
喬北宇看了看畫板,望天。他覺得比起溫瑞言畫的這些東西,牆上掛的那些據說叫波普風格的畫都要順眼不少了。
溫瑞言完全把他的沉默當成了預設,墨染般的眼眸裡滲著絲絲縷縷的光彩,十分迷人:&ldo;既然這麼喜歡,你就來給我的新作起個名字吧。&rdo;
他從哪裡看出來自己喜歡了啊……喬北宇硬著頭皮將目光投到畫板上,甫一接觸,思維就被裡面紛亂的線條纏繞在一起失了方向。於是他只得冷眼旁觀,直覺得遠遠望去,整個畫板顏色鮮麗奪目令人不敢逼視,彷彿只要看了就會莫名地心潮澎湃。
&ldo;就叫天亮了吧,如果這是首曲子,一定可以當鬧鐘來用了。&rdo;
喬北宇發誓他根本沒有多想,只是憑著本能的第一印象隨意取的,從本質上他是個取名無能星人。但溫瑞言聽到這一句,永遠掛在臉上的笑容漸漸淡了,望著面前的畫板,沒有動。
就在喬北宇以為他不滿意的時候,溫瑞言忽地輕輕應道:&ldo;非常應景。&rdo;他的臉上出現柔和的神色,如平湖秋影水波漣灩,有種獨特的魅力。
喬北宇說不上什麼滋味,於是沉默。
&ldo;既然你看懂了,那這幅畫就送給你吧。&rdo;溫瑞言的眼睛盯著喬北宇,明亮灼熱,&ldo;一定要掛在床頭哦。&rdo;他的語氣帶著點小心翼翼地欣喜與企盼。
喬北宇面對這樣的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厚道地就把畫接過來應了。
然後他就看到溫瑞言突然就笑彎了腰,喬北宇捏著手裡的畫,覺得自己表情一定是裂了。
認命地把溫瑞言的畫貼在自己臥室的床頭,喬北宇一向是一言九鼎的真漢子,況且這也不是什麼原則的事,答應了就掛唄又不會少塊肉。
晚上,仰躺在自己房間的床上,窗外月光灑下,掛在床頭的畫越發被映襯得絢爛到兇殘。一向吃好睡好身體倍棒的喬北宇首度失眠了。
整個別墅沒有一點聲音,有的只是窗外偶爾蟲鳴,但喬北宇就是知道,溫瑞言還沒有睡。即使他們的房間並不挨著,即使這別墅材料質量過關隔音效果很好,他也知道。就好像他知道雖然這別墅看上去就他們兩個人,但每當溫瑞言在時,總會有兩保鏢潛伏在周遭一樣。
他從一開始就知道,溫瑞言不可能真是沒事閒的才跑到他這裡來住,他是有自知之明的。想想培訓班裡的明爭暗鬥,再想想每每閒聊對方都會不著痕跡地向他打探公司內部的動態,再想想蘇令嘉給他找的情報。
現在那個人一定還在徹夜工作吧,他從溫瑞言在這裡借宿的第一晚就察覺到了,對方總會工作到半夜三更。只是無論如何疲憊,在人面前永遠是一副雲淡風清的模樣。他覺得這樣的作息不好,只是,他什情況都不知道,而且他沒有立場去說什麼。
不管他要幹什麼,只管做好自己的本分。他只能這樣對自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