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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兩遍就能倒背如流,可為何母親沒給留下半點記憶?
他對母親的認知,全來自外祖父的講述,在這座侯府中,因為父親對母親的情深義重,從來不會有人提及沈瀚之的傷心往事去談論母親。
然而父親的情深義重,卻總給他一種是是而非。他想了想,試探問:&ldo;寧姨娘,我母親她是個甚麼樣的人&rdo;
寧氏看著他那張與他母親五分相似的臉,微微笑道:&ldo;夫人仁厚善良,待我們都是極好的。才學過人,琴棋書畫無所不能。&rdo;說著頓了頓,嘆氣懂啊,&ldo;無奈紅顏薄命。&rdo;
沈鳴又問:&ldo;母親她當年是如何病逝的?&rdo;
寧氏閉了閉眼睛,陷入當年的回憶:&ldo;那時你父親外放在蘇中,不知是不是水土不服,你母親到了蘇州,就一直身子不適,吃了兩個月的藥也不見好轉,後來到底還是沒了!&rdo;
沈鳴點點頭,這跟他所知道的無甚區別。
寧氏又將目光落在她臉上:&ldo;你那時一直在夫人身邊,待夫人一過世,你就生了場重病,醒來什麼都不記得。&rdo;
沈鳴笑:&ldo;原來如此!&rdo;
其實跟他知道的差不多,也許這就是真想吧。
寧氏又說了一些她母親如何,這才道別。伶俜自然是留了下來。
比起姨母和表姐,伶俜對於沈鳴的感激,一點都不會少。這段時日心中的跌宕起伏,惶恐不安,終於塵埃落定。她知道,若是這輩子提前和沈鳴遇到,並且成了世子夫人,還不算甚麼的話,那表姐活下來,便是命格發生了改變,定然是樁大事。
這徹徹底底意味著,這輩子的命運,已經跟上一世截然不同。
表姐沒有死,沈鳴和她也就能活下來。沒有甚麼比這樣的認知,更讓人欣喜,以至於屋子裡只剩她和沈鳴之後,她臉上的笑意再也壓抑不住,眉眼彎彎,嘴角揚起,一看就是高興至極的模樣。
沈鳴眉頭蹙了蹙,笑著隨口道:&ldo;這麼高興?&rdo;
說罷,折身進內屋更衣。
伶俜跟著他進去,見他要脫去身上的飛魚服,忙上前自告奮勇道:&ldo;世子,我幫你!&rdo;
&ldo;你會伺候人?&rdo;雖是笑著這樣說,沈鳴倒也沒拒絕,只笑著伸開手。
伶俜確實沒有伺候過人,不過她想著這也不是甚麼難事,便笑道:&ldo;我會伺候世子啊!&rdo;
沈鳴本是個不喜形於色的人,即使是笑,那也是浮於表面的笑。聽到她用略帶稚氣的聲音說著這話,不免就笑出聲。
伶俜幫他解了腰帶,褪下身上的飛魚服,又將掛在架子床邊的白色大氅給他穿上,倒真有些賢惠小媳婦兒的範兒。沈鳴眼角眉梢都不自覺帶了些溫柔笑意。
他自小身在寺廟中,下山後身邊又只有長安長路和福伯,別說是女子,就是丫鬟都未曾有過。但過去那些年的夢中,他卻常常夢到她,就好像在那麼多年孤寂的歲月裡,是她一直陪伴著自己。
在他漸知人事的這兩年,他漸漸懂了了那種感覺意義。
如今她來到了自己身邊,他也再未做過那些夢,沒有甚麼比真實陪伴更加令人覺得滿足。
換好衣服,沈鳴忽然將伶俜抱起來,放在旁邊的床上。伶俜嚇得輕呼了一聲,看到他傾身上來,正要胡思亂想,卻見他只是蹲在自己跟前。
沈鳴將她的鞋脫下來,握住她白皙玲瓏的小腳,抬起來看了看,輕描淡寫道:&ldo;還好,沒留下傷口。&rdo;
伶俜這才知道他是在作何,噗嗤笑出聲:&ldo;我從小在田莊長大的,常常光著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