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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幸有生之年遇到薄南風,讓她這一次站起來沒有繼續懦弱下去,救回劉春玉一條命。只怕就連王金龍,也是希望她好好活著的。
紀夢溪常年在各種複雜案件裡行走,也聽江南說起迷藥的事,再聽完男子那一番話,心裡也想出個七七八八了。攥上江南的手,類似感慨:“你這一次真的是做對了,我們都錯了。所以,江南,你真的很了不起。”
江南一直想聽一句肯定的話,許久前聽到了。這一刻又聽到,卻怎麼也笑不出來。
看了紀夢溪一眼:“如果不是薄南風,我根本不會這麼做。其實這些年我常常很矛盾,不想妥協,想按著自己的想法做。可沒有哪一次是不妥協的,我發現自己根本沒有勇氣,即便贏了官司,有的時候仍舊很苦惱,甚至分不清是對是錯。直到遇上薄南風,是他說可以做,在我最懦弱最需要激發的時候給了我一句肯定,才讓我懂得什麼叫心安理得。哪怕真的賭輸了又如何,有些人值得並寧願冒這樣的險,因為有些人活著,不單是有條命在就足矣。每個人看待生命的價值不同,什麼才叫得到滿足也一定不同。夢溪,你說是不是?”
紀夢溪狹長眼眸中徹底濃雲滾滾,黑不見底。早在他知道薄南風是景陽總裁的時候,就知道那人有怎樣的遠見和見地,不能只用一個二十四歲年輕人會有的東西去估量。卻沒想到他是這樣一個乘風破浪,孤勇剛健的人!
百味陳雜的看向江南,有些東西他不得不去想。早在許多年前所有認得江南的人,都覺得這是一個懶洋洋的小姑娘時,他便一眼看穿她骨子裡有一種極尖銳的東西,像有一天會破土而出,長成最明媚健康的樣子。他想到那樣的江南該是極惹人注目的,便一心想將她藏起來,總算那些東西只是些萌芽,一直沒有長成擎蒼的樣子。卻原來,她需要那麼一個人出現,一碰到,就深入骨髓,把所有暗生隱藏的能量激發出,讓她像顆夜明珠般璀璨。
五年後再遇到,第一眼瞧見的江南仍舊安逸,原來不是她按著誰預期的樣子在成長,而是那個能促使她生長的人,還沒有遇到。
紀夢溪將人送到樓下,囑咐:“案子都結了,早點兒休息吧。”
江南問:“你不上去坐坐?”
紀夢溪將人攬過來吻在額頭。
“不上去了,怕影響你休息。明天我給你打電話。”
江南跟他道別:“那好,你開車慢點兒。”上樓後縮到沙發上打電話,開了共放,女音公式化的悅耳,提示她電話關機,再拔,依舊如此。江南一遍遍的拔下來,直到指尖發麻,扔下後去洗澡,呆板又機械,似乎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這幾天卻日日如此。
紀夢溪沒直接回家,找了地方喝酒。
他很少有這樣的習慣,哪一天想喝了,家裡什麼酒都有,喝多喝少倒頭就睡。現在不行,紀母不住酒店去家裡住了,知道他平時沒有自斟自飲的習慣,這個時候喝酒免不了會讓她擔心。
紀夢溪又覺得不醉一醉,心裡便沒法消停。
中間紀母打來電話,說她已經到家了,問他什麼時候回去。
紀夢溪按著太陽穴,安撫:“媽,我遇到一個朋友,聊一會兒就回去,不會太晚,你先休息吧。”
“好,那你別太晚,自己小心點兒。”
杯子在手中打了幾個轉,紀夢溪微一頜首一飲而盡。拿上外套回去。
一推門進來,紀母從沙發上站起身,就猜她不會早睡,非等到他回來不可。紀夢溪是整個紀家的獨苗,從小集萬千寵愛於一身長大,紀母身上掉下的肉,自然格外疼他,好算紀夢溪不是什麼紈絝的世家子,素來懂事,很少讓紀母擔心。
“媽,不是讓你先休息,又等我。”
“我以為你一時半會兒回不來,想著要給你做什麼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