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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剔的皺了一下眉頭,卻沒打斷,她就接著說下去:“我知道你覺得那沒什麼,但對於我,卻意義非凡,沒妥協,便感覺身為律師沒那麼不堪。
其實我在那樣做之前有人跟我說過無望,提點我‘安份’,別到最後不僅救不了你反倒惹禍上身。之前我也的確那麼做了,可那種負罪的不安,讓我覺得難過,於是我到底還是申請了再審。其實你只是我們這個行業裡的一個極其尋常的例子,像你這樣的人太多了,不去想,就覺得很平常,去深思了,才覺得可怕。這一行業殺害了太多的人,有很多像你這樣的,只要努力一下,哪怕昧著良心,或許就能挽救一條生命。但很多人沒有,壓根就不會去那麼做。因為存在風險,做不好就可能更糟糕,甚至連累自己。其實大多的時候真的是為當事人考慮,那是一場博奕,如果我們當辯護人的不安份,實則就是拿當事人的安危當籌碼,一旦我們輸了,他們的結果可想而知。於是大家心照不宣,千篇一律的選擇保守做法,哪怕一個當事人他真的有希望活著,而最後卻因為大家的保守打法而判了死刑。打官司就得有輸有贏,大家不會覺得有什麼,內幕不是誰都懂,便不覺得殘忍。只是懂的人看多了會變得很厭倦。不單是律師的私心慫恿,跟法律的冷硬和不健全也有很大關係。四年對於我來說像很久了,越來越多的無力,輸贏再不是我是想象的那麼簡單,不是我們當律師的功成名就就好了,對我的當事人真是最好的麼?薄南風,有些東西,不是我想看到的。”
薄南風坐在地板上靜靜的聽她說完,江南莫名其妙就說了這麼一堆業界以外的人根本聽不太明白的長篇大論,若是以往,他只怕會抬起手拭她的額頭,問她:“江律師,你沒發燒吧?”可這一刻薄南風的神色正經,仿似真的懂她,比她想象中的還懂。他的感悟,遠比她的還要博大精深。
看著她,笑了聲:“除了那句我是你生的,有點兒不太像話之以,其他的都沒有錯,你比任何人都要正直勇敢,不是自不量力,是真的如此。除了你,我不相信任何人,那個時候我只想指望你。誰說我覺得沒什麼?要是覺得沒什麼,我就不會像現在這樣,江律師,你做的很好。”
江南一臉質疑,不像薄南風會對她說的話,他從來只覺得她笨。
薄南風眨了眨眼:“別不信,我說真的呢。跟我說說,到底怎麼了?嗯?官司遇到麻煩了?”
江南搖頭,一點兒都不麻煩,這次的案子怎麼也算不上棘手,脈絡又很清析,連需要深處調查的證據幾乎都沒有。但江南不能否認她很矛盾。
“殺人犯和殺人犯不一樣,有的雖然殺了人,但主觀惡性並不大,相反還很可憐。我現在的當事人就是,她不想殺她的丈夫,最後卻像非做不可。這種逼不得已的人不少見,早不止一次見過。可我能隱隱讀懂她,其實就因她愛他的丈夫,才想讓一切結束。我調查過被害者,他活著比死了痛苦,那種最底層的壓迫,將他的脊樑壓斷了,站不起來,又不知道該以何種姿態自居,所以惡事做盡,那個詞叫什麼來著?”她想了一下,還是暗淡的說:“對,叫作死。被害者就是那樣,他給很多人帶來困擾和不幸,更包括他自己。記得以前看電視,很多人不求別的,只求死。那時想不明白,何必?後來知道死了或許是種解脫,理道就像被病痛折磨的人乞求安樂死一樣。聽劉春玉的故事時,覺得或許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