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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陳攻幽幽地轉過頭看著他：&ldo;你一定不知道，我一直都挺嫉妒你的。&rdo;
楊燁歌奇怪地回頭：&ldo;哈？&rdo;
陳攻喝光了一瓶紅酒，用瓶子一下一下敲著地板，語氣裡有些醉意，也有些幽怨的意味：&ldo;我演戲雖然比不上你，但也不差吧？為什麼你總是能遇到那麼好的片子？你在五年間悄無聲息地拿了兩個影帝，而我拍了那麼多電影，卻一個也拿不到。&rdo;
楊燁歌有些同情地望著他。他知道，陳攻太想得獎了，自從他21歲拿到竹院獎影帝，陳攻就在暗暗地跟他較勁，這幾年拍了十幾部沖獎電影了，然而越想得獎就越得不到，陰錯陽差地，新人獎拿了，金鳥獎最佳配角得了兩次，卻總是得不到那尊夢寐以求的影帝。
他頓了一下，聲音冷了幾分：&ldo;爾等凡人不用跟我比。&rdo;
陳攻潦倒地抹了把眼睛：&ldo;是啊，你已經進了神的領域，而我只是個凡人。有時候覺得，命運真不公平。&rdo;
楊燁歌忽然氣得全身發抖，他想，怎麼不公平了？我吃過的那些苦，你可曾嘗過半分？
陳攻還在絮絮叨叨地說著醉話，楊燁歌忽然暴起，轉身幾步走到他面前，揪著他的頭髮拉起來，怒吼道：&ldo;你為什麼拿不到影帝？你覺得你為什麼拿不到呢？大學時我低你兩級，你去網咖開黑的時候我在舞蹈系蹭課！你跟室友喝酒吹牛的時候我每晚在琴房練六個小時的琴！你帶著一群學妹去山裡自駕遊的時候我在沒日沒夜地練英文臺詞！你在宿舍睡大覺的時候我在跟著歌舞劇團辛辛苦苦地巡演！我付出努力的時候你看見了嗎？你呢？你每天都在幹什麼？當初我們班的女生你睡了有一半沒有？你那麼忙，你能有多少時間用來琢磨演戲呢？是，我天分高，我是老天爺賞飯吃的人！可我為了表演所做的努力甚你十倍！我吃過的苦也比你多十倍！我憑什麼不能擁有現在的成就？！你只見我拿獎，不見我付出，又來跟我念叨什麼命！運！不！公！平！？你！有！什！麼！權！利！說！不！公！平‐‐千面神給你演，你能得竹院獎嗎？處刑人給你演，你能拿威尼斯影帝嗎？！你能嗎？！！！&rdo;
陳攻驚呆了，他的頭髮落在對方手裡，無能為力地望著面前發瘋似的紅著眼睛嘶吼的人。
楊燁歌吼完，彷彿耗盡了全身的力氣，鬆開陳攻，手撐著膝蓋不斷喘著氣，眼淚大顆大顆地落下來。
陳攻聽見他說：&ldo;我怎麼……怎麼會喜歡你這種人呢！&rdo;
世界彷彿被人關掉了音量，陳攻看著楊燁歌在他面前無聲地哭泣，腦子裡嗡嗡作響。
楊燁歌哭完，抹了把眼淚，轉身往外走，拉開門的時候，背後一股巨大的蠻力將他向後拖去，陳攻抱著他的腰，不由分說將他拖回客廳裡，壓在了沙發上。
&ldo;燁歌……&rdo;陳攻的聲音像做夢一樣：&ldo;你……你剛才說了什麼？&rdo;
楊燁歌傷心地用手捂著眼睛：&ldo;沒什麼。&rdo;
&ldo;不可能！！&rdo;陳攻怒吼：&ldo;我聽見了！！你說你喜歡我！！！&rdo;
楊燁歌捂著眼睛強辯：&ldo;我沒有！&rdo;
陳攻忽然感到一陣眩暈，大概是喝進去的紅酒跟肚子裡的啤酒混合成了深水炸彈，他腦子很少這樣混沌，手掌狠狠地掐著燁歌的胳膊，大概已經掐出了淤青，但他不可能放開手。
楊燁歌感覺到手臂上傳來的疼痛，他想逃，但陳攻死死地壓著，讓他動彈不得。這樣兇狠的陳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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