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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不是馳駿,不由得都有點狐疑。
最後兩人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去到保衛室問情況。
“馳駿?”保安查了查本子,回應,“今天出獄的人沒有這個名字啊!”
“啊?麻煩你再查一下?”張威急急道,“我兩個月前來探監還確認過!就是今天出獄。”
那保安想了想:“你說這個名字,我好像有點印象,好像已經出獄了,我打電話幫你們確認一下。”
說完,他撥了個內線號碼,問了之後,哦哦了幾聲,掛上電話:“你們說的這個人,一個月前已經出獄了。”
“什麼?”
葉初曉和張威異口同聲,面面相覷。
保安又解釋:“應該是減了刑,提前出獄。”
葉初曉轉頭問張威:“這麼說你上個月來看他之後,沒幾天他就出獄。當時他沒告訴你,他已經減刑?”
張威也急了:“駿哥當時就說是下個月出獄,還讓我不用再來看他,直接等他出獄就好。他要出獄了,不可能不來找我!”
馳駿失蹤。
沒有任何徵兆。
葉初曉和張威用盡了各種辦法,只差在電線杆子貼尋人啟事,卻一直都沒能打聽到他半點訊息。
到了過年,葉初曉本沒打算回家,但想著鹿城是馳駿和自己的故鄉,說不定他回過那裡。
於是假期一到,就買了票飛回家。
這幾年來,葉初曉只回國一次家。生長了幾十年的地方,對她來說,已經變成了陌生的他鄉。
張蓮如今年過四十,曾經的美貌在生活的磨礪中迅速枯萎,再也找不到年輕時的豔麗風華。葉建剛這幾年斷斷續續戒過幾次毒,但都不太成功,始終在戒毒和復吸惡性迴圈中苦苦掙扎,吸毒的時候仍舊會來騷擾張蓮。
年夜飯的時候,母女倆做了幾個大菜,只是這幾道賣相漂亮的佳餚,映襯著兩個人,實在顯得有些心酸。
母女倆很少話說,更顯得年夜中的孤單淒寒。
吃到一半,葉初曉看了看張蓮的臉,打破斗室中的安靜:“媽,這次你跟我一起去江城吧,我租的房子條件比家裡好,跟我住在一起也好有個照應。”
張蓮夾了一筷子菜,淡淡道:“我在新塘住習慣了,去大城市肯定不習慣,也找不到人打麻將,大概會被悶壞。你自己好好照顧自己就好。”說完,她頓了頓,又道,“回來這兩天,聽街坊說你在打聽馳駿?他不是在江城坐牢了嗎?”
“是坐牢了,不過已經出來了,但是不知道去了哪裡?所以我想問問有沒有相熟的街坊知道他的下落。”
張蓮抬頭面無表情掃了她一眼:“你跟他很熟麼?要打聽他的下落。”
葉初曉沉默了片刻:“在他坐牢前,我們在談戀愛,我一直在等他出來。”
張蓮拿著筷子的手頓了一頓:“我不知道你怎麼會和馳駿攪和在一起。之前我就不說什麼,但是他現在是個坐過牢的人,你確定要找到他,和這種人共度一生?”
“我很確定。”
張蓮終於抬頭看向對面的女兒,語氣依舊平靜:“初曉,你努力讀書,就是為了擺脫我們這樣的生活。如果你要和馳駿在一起,意味著你將回到原點。我知道我這個母親所說的話,你不會聽。但是我還是想說,作為母親,我希望你能過得更好,我不希望看到你和馳駿在一起。”
葉初曉對上她的眼睛:“我和馳駿在一起,也會過得很好。”
張蓮神色頹然,沒有再說話,目光平淡地看向窗外,像是聽外面的煙花升起。
這一次的春節回家,葉初曉一無所獲。
離家回程時,葉初曉在新塘牌坊處,遇到葉建剛。他看起來精神還不錯,笑著和女兒打招呼。